“呵呵呵。”

听到王离要将自己的女人也送出，嬴天何先是一怔，继而便笑出声来，别具韵味的笑声回荡在此处，更显嘹亮。

“王将军，你舍得把自己的女人都送出来，寡人赞赏你的忠心，但鄙视你的愚蠢！”

“殿下，你！”

不待嬴天何说完，王离就涨红了脸，注视嬴天何的视线染由衷怒意。

嬴天何对王离的怒容视若无睹，轻狂道：“你不明白，寡人为何说你愚蠢，对吧？很简单，你可知，你要献给寡人的这两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咚！

嬴天何甫说到这儿，洞彻一切的目光便锁定花影和涟衣二女，令武艺平平的二女，点点汗珠便似瀑布般淌出，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因此苍白如厉鬼。

“花影，乃楚国灭亡之前，影虎军团团长季布的孪生姐姐，大名鼎鼎的‘花间影虎，一诺千金’之名，寡人不相信王离你没听说过！”

“什么？”

王离听到这儿，耸然动容。

他虽爱慕花影的美色，将之纳为爱妾，但因时间紧迫的缘故，根本未能来得及调查花影的出身与过去。

“五……五殿下，奴……奴家虽……虽然有个弟弟叫季布。”

这时，承受着莫大压力的花影，壮着胆子开口，灼灼美目流露楚楚可怜的韵味。

“但，楚国覆灭多年，始皇帝陛下曾有言，从今以后，再无什么齐人、赵人、楚人，唯有秦人，这一重身份早已是昨日黄花！”

说到最后，滴滴委屈的泪珠自花影目中滚落，便似一只受到伤害的小兽。

“如果，你只是有个曾出任楚国影虎军团团长一职的弟弟，那事情不大也不小。”嬴天何眼角余光扫过王离脸庞，见对方脸浮现犹豫挣扎之色，毫不客气道。

“但，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已足够寡人将你定义为大秦叛逆了！”

“我大秦叛逆——昌平君熊启的女儿，扶苏的表妹，某种意义，楚国最后一位公主！”嬴天何以最平淡的口吻，道破了涟衣的身份。

“芈涟公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只和你见过一次，是在你三岁那年。”

身份被道破，被花影护在身后的涟衣，不，应该是芈涟自花影身后走出，散去那股柔弱风韵，沉浸在骨子里的高贵优雅尽显，一对黑亮如玉的美目凝视主宰她之命运的嬴天何，不无讶异的反问道。

嬴天何颔首道：“你记得很对。寡人的确是三岁那年和时年八岁的你见过一面。当时，寡人正在玩球，你被华阳太后接入宫中，陪伴扶苏。当时，楚国外戚一系尚未与我大秦决裂。所以，无论是华阳太后，还是昌平君都希望促成秦楚之间的再度联姻。”

“一点都没错、”

嬴天何说得轻松，却勾起芈涟深埋已久的记忆，黑亮如玉的眼眸，满满的尽是追忆，那道温文尔雅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眼前。

“想不到，三岁那年发生的事，你居然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