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是卖配方换回来的吗?”
许裴昭神色晦暗不明。
听岑夫子的语气,那应该是张很不得了的配方。
再联想到先前安乐拿回来的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安乐为他卖掉了配方。
这个认知让他又高兴又心酸,高兴安乐可以为了他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却又因她为了他放弃而心疼。
要是他再出息一点,何至让安乐做到此等地步?
而安乐呢?
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吵着要吃面的岑夫子、像是在找她讨说法的陈末、还有一脸悲痛自责的许裴昭。
这是要闹哪样?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岑夫子,指了指陈末:“配方我的确卖给了陈公子,夫子若想吃面,往后找陈公子便是。”
“而你,”她又看向陈末,“我卖给你的东西货真价实,如今我还送了你售后,我也算仁至义尽。”
她意有所指地用眼神往岑夫子那边扫了扫,陈末心领神会。
他望向围在烧烤摊边挪不动腿的岑夫子,额头青筋暴起,总觉得买了那张配方好像用处也不大的样子……
解决完外患,安乐凑到许裴昭耳边小声说:“有什么事咱回去说,现在赚钱最重要。”
气若幽兰喷洒到他耳后,暖暖的,他往旁移动小步,目光却忍不住追随那个惹他心底直泛涟漪的人。
就见她已重回摊前,手持夹子张罗招呼来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