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吴二百呵斥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都下去!门关。”
“二爷,这人,他……”
“我说退下,听不懂吗?!”
“是!”
几位伙计又恨恨看了苏沧几眼,不甘心地退了下去,并掩了门。
见此,吴二百依旧是一脸笑呵呵的,他看着苏沧道:“小先生,你知道你这句话的分量吗?”
“来我吴山居闹事的不少,但敢以我吴家儿郎性命要挟做生意的还真没有,你可真是好胆!”
“商人,自古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什么问题吗?”
苏沧笑着回应,然后道:“吴二当家的,我先前问黑驴蹄子的时候,你是故意表现出来的错愕吧,你本身也想和我谈一谈,不对吗?”
“咱都是爽快人,也不用互相试探整这些没用的了。”
“信件你也看了,血尸你吴家在五十多年前就打过照面了,吴家太爷也盗走了战国帛书,现如今,又是一份战国帛书出土,你们怎么可能忍得住?”
“我猜猜啊,是你老弟,吴三行去了?”
“还带着你的宝贝侄儿?”
吴二百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苏沧道:“不知先生在何方分得山甲,拆了几道丘门?”
“未分山甲,亦未拆丘门。”
“黑话切口试探就不必了,我说了,我是来做交易的。”
苏沧继续道:“吴二先生,你也知道,目前国考队那边掌控了墓葬,你可知道你吴家去走这么一遭意味着什么吗?”
说完,吴二百沉默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来势汹汹啊!
先前的信封他看了。
面就写了一句话:吴家镖子岭血尸案,帛书真的是被骗走的吗?
吴家挖掘镖子岭血尸墓九门人都知道,对方知道算不得什么。
但后面的一句话【帛书真的是被骗走的吗?】就有些分量了!
在外界的九门看来,当年的战国帛书是在他父亲手里被裘嘚考骗走了,这确实是一个真实的结果。
然而,年轻人却质疑了起来。
战国帛书真的会被骗走吗?
堂堂九门吴家的掌舵人会那么蠢吗?
这其实也是他这个做儿子多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疑惑。
但每次询问父亲,对方总是对此避之不谈。
说了这些话,证明这年轻人或多或少知晓些东西。
而且,对方以借阅盗墓手记为由吸引伙计瞩目,然后再谈吴家儿郎性命生意,这是循序渐进的谈话,是有备而来啊。
关键问题是年轻人说得没错,他那不安分的小老弟确实带着侄儿吴斜去了山省。
去了被国考队统辖的墓葬禁区。
若是年轻人报去,后果不堪设想。
搞不好就是吴家的连锁反应。
虽然小老弟吴三行此前有考古队的身份,但那身份,真经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