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沈苏凡轻轻的推开医院病房的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像似听见了脚步声，原本靠在窗边坐在轮椅上的人转动轮子，看着进入房门的人，一脸警戒与陌生。

原本就不利索的手颤巍巍的指着沈苏凡。

眼底带着一抹询问与戒备，有些弯了的嘴，吱吱呜呜的困难的发出几个声音。

“妳……你……谁……”

沈苏凡冷静的看着他因为中风而发出困难的动作，慢悠悠拿过床边的小板凳坐在离他一米远的正前方。

轻声而沉稳的回复。

“冯老爷子，你别激动，我是侦探社的小沈，今天冒昧来打扰你，也是因为案子的实情需要。”

沈苏凡眉眼认真，口吻礼貌，仿佛就只是普通的询问罢了

看着冯老爷子的情绪慢慢的安定下来，眼里带着镇定，就那么随沈苏凡问着。

“冯老爷，想来你不知道，杀害你孙子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昨天来自首的。”

沈苏凡刚说完没有放过冯明眼中一闪而过的理所应当。

那么是不是可以确认他看到过那个人？还是说他就在现场？

冯明视乎忘了开头沈苏凡来找到的原因，查案需要，已经找到了凶手为什么还要来找他，询问此事。

他开始慢慢放松心态，好似旁观者的事情一般。

当沈苏凡说道点点滴滴关于杀害冯朗过程的话语时，看着冯明镇定自若，不关己事的神色，沈苏凡心里难受，凉的透心底。

墙上的钟秒针嘀嗒嘀嗒的转动，整个房间安静异常。

可是又在不经意间看到他因中风而瘫了的手，右手的大拇指悄悄的偷偷的摩挲着自己旁根指甲，沈苏凡晓得了，他在逃避着什么，他在躲，在装。

沈苏凡慢慢的拿出口袋里的那张照片。

递给冯明，轻声道。

“照片里的他是不是很年轻？永远也不会老去了？是不是？”

“这么聪明帅气的小伙子不知道是糟了什么孽……”

“什么原因会让自己的亲人动手杀了自己！”

沈苏凡的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响，对着冯明呵斥着，眼里透露着冷漠。

不便的难过沈苏凡手中的照片，冯明看着照片上的人，明媚的笑容在他眼里确实慌乱与不安，沈苏凡低声得呵斥使得他更加的慌了心慌了。

不安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把照片随便一丟置。

“滚……给……我滚……”

“滚……远……点”

转动着轮子想要逃脱这病房，脱离沈苏凡的讥讽。

“你以为出了这个病房就可以杀害自己亲孙子的事情一瞒而过，永远不揭露于世吗。”

沈苏凡上前按下轮子后背的按钮，停住，而后像是讲故事一般不停的陈述着当晚发生的事情。

被阻止了行动的冯明坐立不安，想要自己起身，可是腿部毫无支撑的力量，几翻下来蒸腾的有些累了，软瘫弯头斜靠在轮椅上，气喘吁吁。

“你把你的孙子活活勒死，你是怎么下的了手的？”

“你发现有人进来，原本想把尸体带离，却发现来不及，直接推向来了的人身上，自己躲在了书桌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在被你勒死后还要尝尝刀的滋味，你那时候你的心有没有颤抖过，有没有心痛过，有没有后悔过……”

沈苏凡看着他眼底溢出了一滴眼泪，原本雪白的颜色染上了红色。

他难过，有些困扰的神色。

“不……不是……的。”

“我没……想……杀他……”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