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二小姐,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左少阳有些好奇,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盒子里有张尺余见方的破旧羊皮纸,边角破损,品相极差。上面没有文字,画着一尊古朴厚重的铜鼎,旁边还些奇怪的纹路,乍看是一朵盛开的金婆罗花,细看又似云朵飞霞,还隐隐有几分像是燃烧的火焰,似是而非,让人莫名其妙。
杜非指着羊皮纸,大言不惭地道:“左小哥你看啊,这上画的又有药草,又有丹鼎,根据我行走江湖十余年的经验来看,这分明就是一份药谱丹方。”
左少阳盯着羊皮纸看了半天,实在看不明白,听得杜非如此牵强附会的解释,抬起头疑惑地眨眨眼睛,却见二小姐在旁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忍不住盯着小姑娘身上多瞧了两眼。
他一张黑脸,模样倒是长眉清目秀,只是那双眼睛颇不老实,贼眉鼠眼的咕碌乱转,像是饿狼似的,看得宫南玉小姑娘心惊不已,脸上浮起两抹晕红,也不敢再与他说话,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麂子,飞也似地跑远了。
沧澜多夷人,女子以细腰为美,自幼银带束腰,腰肢盈盈一握,不过一尺八寸。
这二小姐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夷家女儿少哆哩的打扮,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那细腰一掐,水袖流云,筒裙摇摆,背影更见婀娜多姿。
左少阳顿时瞧得眼睛都直了,口水流了三尺来长!
待得宫南玉小姑娘走得不见了踪影,旁边的杜非才拍了拍脑门,一脸的惊奇:“怪事了,二小姐今天竟然脸红了,真是稀奇啊,莫非是我眼花看错了?哇,左小哥,你怎么流口水了?”
真是倒霉,竟然被杜大哥逮了个现行,惭愧啊惭愧。左少阳慌忙用衣袖抹了把口水,讪讪干笑两声,将木盒塞进怀里,岔开了话题,道:“听说杜大哥师出大理点苍剑派?点苍箭术,一箭封喉。小弟我虽然不会武功,但心中仰慕已久,早就想见识见识了,要不咱们去打两只野味解解馋?”
原来左小哥是饿得流口水了啊。杜非恍然大悟,摇头笑道:“今日时辰不早,怕是不行了。走,左小哥,我带你到山寨里四下瞧瞧,顺便给你安排一下住处。”
杜非替左少阳背着药篓,手里提着药锄,在前方引路。两人离开聚义厅,并肩往后山行去。
左少阳笑道:“杜大哥,小弟我有一事不解。杜大哥你师出名门,本事最高,为什么在山寨里只排行最末呢?”
“哥哥我原本是三当家,前几日犯了点小错误,闹到了聚义厅。大当家为平民愤,将我就地拿下来了。”杜非老脸通红,眼光躲躲闪闪,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露出了忸怩不安的害羞神情,让人看着很是怪异。
“了解,了解。”左少阳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心中甚是好笑。看来杜大哥犯的事可不小,都到了怨声载道民愤难平的地步,也不知这厮到底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