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心里隐隐更偏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因为丧尸的基础身体素质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在病毒作用下，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就让丧尸的骨质结构产生质的变化——能够用骨骼硬接下子弹，这是普通人类不可能办得到的事。

所以，这两头丧尸应该是接受了青雾对基因的强化作用——而非突变。

毕竟归根到底，丧尸也只是感染病毒后的人类，不管肌体在病毒作用下如何变异，变得如何疯狂，强大——但本质上还是人类。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体，或者说基因在青雾的作用下，发生突变的概率与人类相同，都是低于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而丧尸实实在在的是比两天前更强大了，又基本排除了产生基因突变的可能，那就只能是接受了基因强化。

但跟江流自己相比起来，丧尸所接受的强化程度明显要高出一筹。

所以江流猜测，丧尸会因为基因病毒的辅助作用，能够更快速的接受青雾作用，从而更快速的进行基因强化——这也是他目前能够得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而在得到这个解释之后，江流心里又冒出了一个恐怖的疑问——感染了所谓的基因病毒，对于人类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就从他目前所见来看，丧尸所表现出的各方面条件都比人类优秀太多——在只考虑个体的条件下，论个人能力，恐怕只有蒋飞那样幸运的进化人类才有跟丧尸硬碰硬的可能。

或者说进化速度，排除基因突变的绝少数人，仅仅是接受青雾对基因的强化作用来说，丧尸的强化幅度，或者说是强化速度远比普通人来的快上数倍——这一点江流自己就是例子。

而且在切断了痛觉神经这一因素下，丧尸的战斗力甚至会比同身体素质人类要强——因为没有疼痛，没有恐惧，自然就无往而不利。

在这三大优势之下，丧尸失去的，似乎仅仅只是智力这一代价——但这种智力并不是说丧尸就真的成为了弱智，论战斗智商，丧尸并不比人类差多少，这一点从刚才的战斗中江流就深有体会——丧尸失去的，似乎只是人类最核心的智力因素，想象力。

总得来说，双方各有优劣，但在现在这种环境下，丧尸的个体生存能力无疑会比个体人类更强！

不过这并不代表人类就失去了与丧尸抗衡的能力，人类的优势，在于传承下来的文明与科技。

人类有军队，有现代化的武器设备，并且拥有智慧，就意味着可以重新组建体系制度。

凝聚起来的人类，依靠现有的科技手段，要消灭丧尸其实也并不是一件难事——或许因为通讯以及视距等原因，某些军事化武器的威力会大打折扣，作战部署也会变得滞缓，但仍旧不是丧尸这个物种所能承受的住的。

只是，人类想要彻底恢复重建，无论是从社会生态还是体系制度来讲，这个过程会很困难，也很艰辛。

所以在短期之内，丧尸这种无脑且暴力的生物，会显得更具优势。

而且从现在看来，人类的敌人似乎不仅仅只有丧尸，还有无数妄图将人类从食物链顶端拉下来的异变生命。

或许在这个末日，人类将会过的比在任何灾难片中还要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