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道初感叹道疯的悲惨人生时。

“很好，就这么无视我么？”道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上了一抹怒意。

你还无视人家？师兄你有点过分了吧！

张道初戳了戳身旁的道疯长叹道：“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自己开的头自己背锅。”

然后，他就发现道疯真人，正在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怎么说呢。

三分钦佩，五分震惊，还有两分惊叹！

what？

好像有点不太对...

张道初转头看去，只看到道真皇子忿忿抽袖离去的背影。

“小师弟，师兄我以为自己够疯，够狂了，没想到你小子也当仁不让，直面抨击皇子，好样的！”道疯的大手重重拍在肩头。

明明没有用力却仿佛力敌千钧。

我，抨击皇子？！

一时间，他的脑子开始有些转不过弯。

没等继续深思道疯已经催促起来。

“时间到了，小子，走，一起扫天梯去吧！”

“啊，哦！”张道初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他捡起地上的笤帚，邋遢的道疯道人跟在身后，两人径直跨过空荡的练武场，分开拥挤的人群扬长而去。

只是围观人的眼神让人有些发毛。

石阶上。

张道初挥动笤帚打扫着落叶，系统提示声照常响起，但他去没有去管，而是回顾着皇子道真说的话。

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他转头看向喝酒的道疯失声道：“刚刚练武台上，八皇子道真是在和我说话？！”

道疯斜躺在青石上倒了口酒。

“前几天，我才完成任务回天师府，因为府内穿得沸沸扬扬，这才有所了解...”

“你们不是熟人吗？”

打着酒嗝，道疯真人翻了个身。

那么这么说...当时场地上，就我和道疯师兄，既然皇子和道疯不认识，场上唯一剩下的人，不就是我么！

连乾元子显化都没说皇子一句，结果人家找我，还被我指桑骂槐调侃了一顿？

道疯竟是我自己？

蜿蜒的石梯上，张道初抓着笤帚陷入了风中凌乱。

半晌，道疯见这小子一直呆立在原地，有些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你没事吧？”

“没事师兄，我只是觉得自己碉堡了。”

......

张道初冷嘲热讽八皇子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外府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

他迅速从讨人厌第二名，上升到了第一名，还时不时因此被嘲讽。

不过自己这个第一名没当多久。

五师兄悟道失败，是因为道疯干扰，并且当时对方就在现场的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由于五师兄为人和善深受师兄弟的喜爱，加上这次被罚入思过崖......

这种种BUFF加持下，道疯成功赶超张道初重回第一的宝座。

据不完全统计，因难以分辨两人谁更讨厌，还曾有人因此吵得面红耳赤。

尽管名声又臭了一些，进出嘲讽自己的人多了一些，张道初没感到太多的变化。

毕竟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修仙者对凡人动真格，并没有人能丢得起这个脸。

以往那些跳梁小丑，并不敢在道疯面前咋咋呼呼，但如今的情况变得有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