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娜迦公主看着沈凌琛,这会儿才觉自己确实不应该逼对方逼得太紧。算了,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呢。
想通了这一点,娜迦公主一扫刚才的阴霾,日光落在她的眼里,明媚而闪亮。
沈凌琛将娜迦公主送回去之后,便转身往宫门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又来了。
她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素白罗裙的一角。盯着自己的人是谁,沈凌琛心里明了。
此时,沈凌琛正走在出宫的甬道上,这里时不时便会有人来往。若被人看到自己与宋潋月在一起,于她不好好。
于是,沈凌琛按捺住心中的想法,假装没有看到,脚步匆匆的向东侧门走去。
看着沈凌琛离开的背影,宋潋月甩了甩衣袖,发出一声冷哼之后,转头回去汐澜宫。
汐澜宫地处偏僻,宋潋月躲着那些太监、宫女,好一会儿才走回去。
初春时节,清风中还带着寒气。宋潋月步行回到汐澜宫,背后与额头都滋生了一层薄薄的香汗。不知是因步行过久,还是因心情不佳。
感觉到她脚底生风似的回来了,宋逐月心里好奇,抬头看向宋潋月。只见,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毫无形象的一口喝下之后,身子微微起伏的。
“月牙儿?”宋逐月唤了她一声儿。
听到阿姐的轻唤,宋潋月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慢慢开始平静下来。
今日,她是故意去寻沈凌琛,也是故意跟在她们后面,为的就是看看沈凌琛对那安连国的公主如何。
事实证明,二人比沈凌琛在朝霞宫宫门前所跟她说的要亲密得多。
宋潋月回过头来,宋逐月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立马紧张了起来,“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宋逐月了然道:“遇见昭阳了?”
宋潋月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宋逐月知道自己说对了。
“让你不要出去乱晃,你偏不听,昭阳又说你什么了?”
宋潋月没好气道:“她能跟我说什么,正眼都没瞧上一瞧。”
宋逐月无奈的笑了笑,“只不过是没正眼瞧你,你有什么好气的?我们身在这宫中,本本分分,何必在意别人如何看待我们呢?”
“阿姐,我心里不平。同样是公主,为什么我们和昭阳就是天差地别?为什么我们不受宠,就要被他人作践,我心里不屈啊。”
妹妹的委屈宋逐月何尝不知,生在皇家本就无奈,她们还是个如此尴尬的身份。
宋逐月只能安抚着宋潋月说道:“你啊,想得太多,心浮躁了。平不平如何,屈不屈又如何呢?我们在这深宫之中或许不受待见,但我们不愁吃穿,不用为了生活而奔波。你看看那些黎明百姓,他们比我们苦的多,不也是积极乐观的活着吗?况且,我们如此,已是他们羡慕不来的了。”
宋潋月没有对宋逐月的说辞表达看法,而是看着她手边的针线。
“阿姐,我们还有多余的布料吗?”
宋逐月没跟上宋潋月的思维,有些愣怔的点了点头,“有。”
宋潋月垂眸思索,片刻后,当她再抬起头时,眼神却是坚定无比。
她开口说道:“阿姐,给我绣一个荷包吧。”
“你不是有荷包了吗?”
宋潋月只说:“还想再要一个。”
宋逐月心中疑惑,却没有问。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一块锦色的布料,问道:“这块如何?”
只看了一眼,宋潋月说道:“随便,都行。”
“好吧。”
看着阿姐开始动手绣荷包,宋潋月说道:“阿姐,帮我做一个双面绣。”
“哦?绣何物?”宋逐月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宠溺。
宋逐月的手艺好,她和妹妹所用的衣物都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并不比宫内的绣娘差。所以,绣一个荷包自是不在话下。
宋潋月,“正面绣一个沈字,里面绣上月牙儿。”
闻言,宋逐月心里一震,手也跟着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宋潋月,只见对方神色如常,反而带着点笑意。
可是此刻,宋逐月却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