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是连夜赶来的,探查伤口后,取走范婶儿一些血肉组织,以及动物毛。初步判定,范婶儿脖颈处的致命伤口,是动物啃咬所致。
具体是什么动物,他们得回去化验后,才能给出确切结论。
法医匆匆而去。
获悉后,村众们慌乱起来。
如果是张英儿杀了范婶儿,人们只会指责张英儿,而不会感到害怕!
而如今,村里出现了能杀人的动物,人人感到自危。
动物可不像人,是有指向性的,它们想杀人,就是因为想杀人。
村里人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可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个理儿。
刚才,赶都赶不走围观群众,现在,纷纷跟见了鬼似的,四散而走。
‘咣当’、‘咣当’。
四野响起关门、关窗的声音。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办案现场,现在只剩下几个警察,以及顺子三人。
顺子也害怕,也想回家,可是碍于王杰以及朱子康都没有走,他也不好意离去。
此时,已至深夜。
漆黑的夜色里,微风吹过,沙沙作响。
范家人把范婶儿放置在堂屋的竹床上,床前点着一盏油灯,名唤‘引魂灯’。
引魂灯在微风吹拂下,摇曳摆动,范叔趴在范婶儿床前啜泣。
“呜~,呜~,呜!”
这样的哭泣声,时断时续,飘飘荡荡,传进顺子他们耳中。
朱子康缩缩脖子,在顺子耳边小声嘀咕道:“这哭声儿,怪吓人的!”
“别说了!你一提醒,更吓人!”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小鼎的缘故?”
朱子康不确定的问道。
“嗯?怎么跟它扯上关系了?”
顺子很是不解。
“那天,范婶儿碰过小鼎。是不是碰过的人都会死?”
朱子康越说越吓人。
“停,停,停,你别瞎猜,瘆人!”
顺子连忙喊停。
经由朱子康这么一说,感觉下一个遇难的就是他们。
朱子康离开顺子,跑到朱子健耳边腻歪起来。
“哥,你看着这大半夜的,是不是该睡觉了!”
朱子健瞪了他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睡,万一它再出来害人怎么办?”
朱子康的头往后缩了缩,不满的嘀咕道:“再来,你们也挡不住呀!”
闻言,朱子健眉头皱了皱,他没有反驳弟弟,因为他心里的确没谱。可是,作为人民警察,不能因为害怕,就枉顾乡亲们的性命。
弟弟毕竟是弟弟。
朱子健眼里严厉之色稍减,对朱子康说道:“你们不是警察,没有必要跟着,先回去吧!”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