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江那边自己夹菜吃,张离又倒上两杯。梁广江又一饮而尽:“大老板给咱敬酒,咱这有面子哈。”
“姐夫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张离他再有本事也是咱侄啊。”张津武替张离解围道。
张津文又道:“快给你三姑夫也敬上四个。”
张离又到了周余南后边,道:“姑父,我给你敬上四个吧。祝您四季来财。”
“哎,好好好。”周余南接过酒杯,四个酒敬完,周余南一边夹着菜,一边说道:“张离,这干了大买卖了,是不是看不起你姑父了?”
突然说这话,张离有点措手不及。
“姑父您说什么呢,您是我亲姑父。”
其他人也看势态不对,梁广江在他旁边凶道:“这刚给你敬完酒,怎么就看不起你了?”
几个人酒劲都上头了。周余南一把推开梁广江:“你别管,没你的事。”
又问张离:“你没看起来你姑父,贩结了龟这事儿怎么不跟我说啊?回家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去看看我?”
“没,这不是忙嘛。”张离道:“侄儿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您多理解。”
这就是酒劲上头,憋不住心里的火了,才故意找茬的,张离知道,跟他解释什么都没用,只能放低姿态。
张津武也在旁边劝周余南道:“他这刚毕业,干点事业,咱做长辈得理解。”
“嗯,理解,理解。”周余南嘟囔了两句,又问张离:“你贩结了龟怎么不跟你姑父我说啊?”
张离还没说话,张津武就凶张离道:“对啊!你怎么不跟你姑父说啊!那是你亲姑父,开着饭店,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姑父还能给你指导指导。”
张津武这既是替张离解围,也是替周余南圆话。张离只能点头称是。
“你别说那个。”周余南不听劝,说道:“咱哪敢指导啊。以后有什么事儿还得让张离指导咱呢。”
他喝了酒,嘴巴都不那么利索了,说道:“刚刚还说你弟学习差?学习差怎么了?怎么着?你学习好了不起啊!”
说着说着就要站起来,张津文笑呵呵地把他拉住:“有什么话就说,咱坐着说。”
“坐什么,我站起来透透气。”周余南又要往起站。
张津文又一把把他拉住:“坐着说。”
一连三次,张津文突然手上一用力,脸上也变了颜色:“坐下说!”
这一下差点把周余南给拽倒。
在东堂屋的人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张津梅吼道:“怎么了?喝个酒咋呼什么?”
张津文是动了真气了,他也怒道:“你问问余南我咋呼什么?”
又对周余南怒道:“你找张离魔风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不愿意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怎么着?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你跟个小孩想干什么?”
周余南刚才被张津文拽了个趔趄,又见张津文动了怒,瞬间酒醒了大半,不敢说话了。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张津梅也觉得丢人,快步走到周余南身边,指着周余南道:“喝点酒不是你了!你看把你能的。张离哪里孬啊?你个大人找小孩魔风你还算人啊!”
“咱哥误会了。”周余南低着头道:“我这不也是关心张离嘛。咱哥误会我意思了。”
“有你这个样关心的啊?咱哥脾气好都知道,能把让咱哥发火你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