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安醒了。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开枪的那一刻，在那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眼前站着顾川和一个年轻男子。

“顾川？我们这是在哪？其他人呢？”肖永安感觉自己有很多问题。

顾川就将自己所知道的简单介绍了一下，包括虚空以及自己正在哪里做什么，至于简千雁等人，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在听到顾川此时真身还在发条公馆中昏迷不醒的时候，肖永安表现出了担心。只是顾川也是想开了，他能站在这里和虚空谈笑风生，拿自己多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肖永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果然看见了正在发光的印记，用手摸了摸，能感受到微微发烫。他又打开了系统界面，看到了自己的新的能力，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新能力？”顾川似乎猜到了肖永安正在看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的，叫子弹时间，似乎能够放慢时间，还说我能够被虚空强化。”肖永安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从虚空印记中获得的能力。

“这个印记对应一个能力吗？”肖永安有些好奇的问向顾川。

顾川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之前他也没有想到这点，只好把目光转向了年轻男子。

“当然不是，印记只是代表你能够接触了虚空，至于有多少能力就要看你对这门黑暗艺术的理解程度了。”

两人听完解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好了，闲聊时间结束了。”年轻男子炸了一下眼睛，顾川只感觉周围的环境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就好像某个定格的画面被按下了继续的按钮，周围的一切变得生动了起来，原先虚空中的死寂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热闹的环境噪音。

一成不变的夜空也在此刻有了变化，像是一个瓷器般碎裂开来，从中透出了无数道明亮刺眼的光线。顾川和肖永安在光芒的照射下，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

顾川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没有说出口的问题，他大声的冲着年轻男子喊道：“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

年轻男子眨了眨眼睛，似乎唤起了某些回忆，笑着说道：“这个问题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了，久到我已经有些忘记，让我想想，我的名字是。”

顾川只感觉自己身体中多出了很多不一样的感觉，触电的感觉遍布着全身，同时还有如潮水般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虚空之境。

年轻男子张了张嘴，而顾川眼前的虚空也如同一个被戳破的彩虹泡沫，消失的一干二净。

“奥西里斯。”

顾川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是熟悉的公馆灯光装饰，他躺在地面上，年轻男子最后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顾川挣扎着从地面上坐起，周围是散落一地的机器零件，还有浑身血迹斑斑的埃塔诺。

他看见顾川醒来之后，有些释然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