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那我能带托尔离开这里了吗？”

塔尔扇了扇手，这屋子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恶臭。恶臭的来源正是躺在病床上的托尔，想想也是，护工只负责病人的生命安全，怎么会在乎一个精神病人的清洁卫生呢？

“这个恐怕很难。”护工微微摇头，“他之前发病时很难控制，好几个医生护士受了伤。”

塔尔听出了护工的言外之意，很难，那就不是不能。塔尔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钱夹，取出几张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塞到护工手里。

“那么看在我们共同的好朋友的面子上，能不能让我们离开呢？”

护工用手摩挲着崭新的纸币，辨别着真伪，他的鼻孔仿佛能闻到油墨的芳香。看到外面没人注意，护工迅速把钱塞到口袋里，笑意融融的为塔尔指了一条明路，就装作没事人一样消失了。

“真香！”

快餐店里，梳洗过的托尔焕然一新，穿着塔尔买的背心短裤，大口吃着汉堡薯条，畅饮快乐水。

塔尔低头沉思，该如何诱导托尔走到自己这一边，正思考着，却听见一阵男人悲痛欲绝的哭声。

他诧异的抬起头寻找声音来源，左看右看没有发现，才发现哭的人居然是面前的托尔。

托尔的脸庞却越来越低，先是低声抽泣，然后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几乎是哭的要背过气去，饶是如此他也不忘嘴里吃着汉堡。

“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什么样的欺负？就因为我失去了神力，弄丢了锤子，我是个废人啊！”

说到这里，托尔彻底崩溃，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连香喷喷的汉堡都没心情吃了。塔尔尴尬极了，他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明显感受到快餐店里其他顾客那些射过来的诡异目光，还有那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塔尔不得不出言安慰，再这样任由托尔继续哭下去，那些围观群众怕不是认为他对托尔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的余光已经注意到有几位顾客慢慢放下食物，悄悄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了。

“别哭了，你可是雷神托尔，你这个样子被人撞见，仙宫的人该怎么看你？”

托尔抬起头，用大手抹了一把脸，擦去那些泪水，眼汪汪的看着塔尔道。

“你到底是谁？”

塔尔心头有些无语，饭也吃了，衣服也换了，这么半天你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吗？正当塔尔开始考虑如何编一个合适的身份，让对方相信自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