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上补习班了,老师讲的啥我给你打电话说,咱们一分钱出两份效果。”
马晓玲建议到。
“算了。你以为补习班像你以前的那种很轻松吗?你把自己那份好好学就好了。”
两千块的补习班,学校老师不会让学生轻松的。要不然家长觉得学费不值怎么办?
林微都可以预见她们昏天黑地刷题的生活了。
“一个暑假不见,我肯定会想你的。”
马晓玲摇着林微的胳膊撒娇。
不管马晓玲再不舍,暑假如期到来。
林微背上被褥和书包,回家去了。
夏天的农村,闲的人是真的闲。中午一个午觉睡到五六点,醒来打打麻将,吃了晚饭,坐街上乘凉说话,等夜深了,没那么热了,就回屋睡觉。馋了就打开粮仓,装半袋子小麦,换几个大西瓜吃。
闲不住的人30多度的天气照样闲不住。
母亲就每天在她的工作间裁布料。巨大的风扇左右摇头,呼呼不停,额头的汗还是照样滴下来。
林微在家也是闲不住。她又重新开始了投稿。
是的,林微从接连失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重新拿出纸笔写作。
虽然这次恢复期有些长,但是林微没有感觉到生疏,再次下笔还是一气呵成。
母亲在楼下流汗工作,林微在楼上坚持写作。
就是村里收寄信件不太方便。偶尔太阳将落的时候,林微会骑着自行车,把这几天的成果拿到县城的邮局寄走。顺便问问有没有自己的回信。
这天,林微去地里摘了半袋子黄瓜和茄子,洗好了放到客厅,叫家里人出来吃。
母亲从她的工作间走出来,洗洗手,拿起一根黄瓜坐下来吃。
“刚才又去县城了?”
母亲知道林微会每隔几天去寄一次信。
“嗯。”
刚从地里摘的黄瓜,嫩的又凉又好吃,林微敞开肚子可以一次吃好几根。
“你这孩子也是笨。别人都会骑三轮车,就你不会,一上车就往沟里骑。去个县城还要吭哧吭哧的骑自行车去。”
林微表示无奈。
自己是这个家手脚最不协调的人。当初学骑自行车,其他姐弟三个,都是一上车,一个土坡下来,就会骑了。
林微就难了。她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去村外的一条无人走动的小路上,自己一个人笨拙的练习。
人家一次就会骑了,她则是一连练习了一个星期,才算是学会了一半。
怎么说是一半呢?就是不会上车,每次骑车子,都要先跨上车子。而不是像别的小女孩儿那样轻盈的上车。
“等你爸有时间了,让他去买个电动自行车。这样我开着电动三轮车送货,你爸可以骑着电动自行车去门市。偶尔你也能骑着出去办事儿。”
“嗯,挺好的。家里只有一个电三轮有时候不够用。”
自从林微重生以来,给家里想挣钱的办法,去大城市考试,得到一等奖,渐渐的父母会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出来给林微听。
林微也欣喜于父母的变化。这让她感到了被尊重。
虽然有时候父母的做法还是很独裁,但是一切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你那稿子有进展吗?别的小孩儿好像都在补课。上次我去换西瓜,碰到周亮她妈,说周亮在哪个实验学校的补习班补课。”
难得母亲关心自己的学习。
“我不用补。她们补习班讲的也是课本的内容,无非是强调一下知识点。我那些内容在课堂上听过了,多做些习题巩固一下就可以。我放假前找各科老师推荐买了很多练习册和试卷,写累的时候我也会多做做卷子,保持自己不忘记书本的内容。”
母亲不懂这些,但是看到林微心里有数,便也放下心。自家孩子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让她操过心。
“嗯,你自己有数就行。没事儿的时候下来锻炼锻炼。别成天闷在楼上。”
“嗯,我知道。”
第二天,休息了一段时间的林微,开始早起跑步。
虽然学校不间断的跑操让林微很痛苦,但是不得不说,清心醒脑的作用很明显。
林微一圈跑下来,冲冲澡,就开始朗诵语文课文和英语单词。
她不可能真的放松下学习。重生以来的目标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考上市里的高中。最后一年,虽然她想在写作方面多努力,正事儿她也不会放松。
规律的生活过得很快。一转眼暑假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了。
这天林微在屋里切西瓜,一个村里人上门,给林微拿过来信。
“送到大队了,我顺路给送过来。”
林微递上一块儿西瓜,表达感谢。
今天的西瓜特此好,皮薄肉多,都起沙了。
林微叫母亲和林路林浩出来一起吃西瓜。
吃完了,把茶几收拾干净,这才带着信去了楼上。
坐到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林微郑重的撕开信封。
熟悉的一百块钱的颜色映入眼中。
林微放下信封,激动的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林微这才继续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份录取发表的回信,和一份杂志。
林微心底的大石落地。
虽然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有回报。但是这份回报真的来了的时候,林微心中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这封信上邮票刮下来,林微单独放到集邮册的一页。再把信封和回复的信纸,放到自己以前没有通过的稿件抽屉里。
也许是心中大石落地,林微觉得今天做题的效率十分的高,原本要写到天黑的习题,今天太阳刚落山就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