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2 / 2)太子今天掉马了吗首页

“哦?”他拖长音调,半侧过身来看她,漆黑的瞳孔里映着跳跃不已的烛光,声音淡漠:“温某可不记得城主有说过这话。”

“那我现在说了,要么你为了你的心尖尖守身如玉睡地上,要么我把你踹到地上。”

温延淡淡的看着她没说话,就在宋知岁觉得他会妥协时,眼睁睁的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换了个睡姿,闭上了眼,附带一句话:“记得熄火。”

宋知岁:“……”

行吧,那就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活,反正她没有喜欢的人,对她来说毫无损失。

提着裙摆故意非常大动作从床外爬到了床里边,经过温延时还不忘踹了他一脚,可惜了,没踹下去。

因为动作过大,一直塞在袖子里边被揉成团的小册子掉落,好死不死砸在温延的脸上,还弹了一下滑落到枕边。

男人眼瞬间睁开,侧目看宋知岁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而后视线转到纸团上,拾起后慢悠悠的拆开,里面人类造娃内容一目了然,窜入他的眼内。

毫不知情的宋知岁还在为只有一条被子不知如何划分忧愁。

就听到一道慵懒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想不到城主竟然对此事如此感兴趣。”

顿了下:“这褶皱,看来是翻阅了无数遍。”

忍着困意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生命大和谐内容一下映入眼帘,只见温延还在漫不经心的翻下一页,淡然的样子仿佛在看文书。

宋知岁的脸唰一下通红,就连脑袋都嗡嗡作响,手脚并用一把抢了过来,快准狠的揉成团塞进了床底下。

像是做了坏事当场被家长抓住,尴尬的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特别是加上先前疯狂撩人,给了她一种迫不及待想把温延给睡了的错觉。

“咳咳……你别误会。”

强行解释道:“我也不知哪儿来的。”

只见温延挑了挑眉,幽幽然反问:“是吗?”

着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我来月事了。”

温延:“……”

一瞬间场面安静无比,宋知岁听着自己撼如雷的心跳,想给自己一拳,锤晕自己,来逃避这个尴尬万分的新婚夜。

大约半盏茶后,温延忽的轻笑了声,声音带了丝沙哑:“那可真是可惜了。”

宋知岁:“???”

他想表达什么?她怎么突然听不懂人话了。

——

月色透着窗棂散落一地斑驳的银光,风带着轻纱摇曳,连带着烛光张牙舞爪的爬上墙。

后半夜的宋知岁睡相及其糟糕,原本划分好的三八线,因为她横着躺早已消失,温延忍着想把她掐死的心,窝在软榻上度过了后半晚。

清晨,暖阳从东边蔓延,屋檐上的雀鸟同夏蝉鸣响,袅袅炊烟飘向天际。

自醒来后,宋知岁茫然的在床上坐了许久,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一时记不清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

以至于房内一塌糊涂。

整个房间仿佛被洗劫了一番,地上到处都是东西,发簪插在鲜红的苹果上,绣着鸾凤的华贵婚服外袍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还被踩了好几脚。

遍地的桂圆红枣,床头的绸缎也不见了,床沿边多了根红色的绳子……

就在她还在到处扫视案发现场时,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的钻进来,宋知岁看着由远及近的温延,友好的打了声招呼:“早啊,包办夫君。”

“不早了。”他的声音有些凉。

宋知岁盯着他眼下淡淡的乌青,疑惑的问:“你这……晚上当贼去了?”

就见他冷笑了声:“你说呢?”

说什么?说她一夜好眠,睡的很好?

温延看着费力仰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的小姑娘,视线转到她的脖子,又细又长,应该很好拧断。

冷声提醒她:“起来洗漱,两位伯伯还等着敬茶,别误了时辰。”

“哦。”她应了声,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才爬起来。

伺候的丫鬟全守在门外,一唤便鱼贯而进,看见房间内乱的几乎无从下脚几乎都楞了一下,特别是在最前头的阿元,眼睛都瞪大了。

诧异的问自家主子:“姑娘,这房内是昨夜里遭贼翻了一遍?”

正在漱口的宋知岁撇了她一眼,吐掉嘴里的水说:“问的好,我也想知道。”

阿元:“啊?”

因为要更衣的缘故,宋知岁看着正往外走的温延,侧身到阿元耳边轻声道:“等你成亲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眼见阿元更加懵逼,她惋惜的摇了摇头。

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新婚夜会搞成仿佛遭贼了这个场面。

成婚后,为她梳妆的丫鬟将她的头发介数盘了起来,宋知岁看着铜镜内挽着妇人发型的自己,突感陌生。

城主府的地形略有些复杂,个别位置甚至设置了机关陷阱,以防有小人盗取宁阳城的机密文件,但这些年,宋知岁过的分外安逸,以至于她都快记不清哪些位置设有机关。

跟着引路的丫鬟一路到前厅。

大伯和二伯已经端坐在位置上,与新进门的女婿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