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那个电话不是梦!
“嘶——”
卓漓捂了下脑袋,“等会儿,我头有点疼。”
小朱抿了抿嘴,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少爷,顾总他现在不在这。”意思是您再怎么装头疼撒娇我也是得按命令把您送回去的。
在小朱看来,卓漓今天脸色不好,还有顾总坚持要他送回去——
八成是昨晚的“小情趣”搞得不是很成功。
所以对于卓漓脸色的些许苍白没有太在意。
给他带了一杯新鲜的热牛奶和他喜欢的温热三明治,“车已经在下面等了,卓少,走吧。”
不对劲。
这个世界,不对劲。
***
自从和顾涉白提过一次要重回娱乐圈的事情。
卓漓的生活就改变了。
首先就是门口巡逻保镖变多了两个。
然后就是大门口和后门安装了以前从没用过的摄像头。
再有就是现在顾涉白居然开始每,天,回,家。
管家在他每天吃早饭的时候开始时不时地和他唠叨唠叨最近娱乐圈那些流量们塌房塌得多么惨烈,还有谁谁谁被全网黑抑郁症自杀了。
意思是水.很深,不好混。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小少爷你没吃过苦,不要跑出去自己找罪受。
卓漓回了房间,对着仙人掌诉说了一下他现在的惶恐。
然后没两天,仙人掌枯萎了。
那看来是没错了——
顾涉白好像。
在囚.禁他。
那现在都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了,就算顾涉白是个什么反派光环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背刑法。
卓漓上网,刷着顾涉白的卡。
预约了一位京圈顶级律师的咨询,按秒计费的那种。
接通电话后,卓漓把自己的困境说了。
“我被囚.禁了。”
律师大为震撼。
“请问您现在需要报警吗。”
“暂时不需要,他没有伤害我。我主要是想知道,我告他的话,能关几年。”
“您成年了吗。”
“成年了,我今年二十一岁。”
“囚禁您的人和您什么关系。”
“主副卡关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毕竟是高端律师,见多识广,业务能力极强。很快意会了卓漓现在的处境。
也意识到事情的确有点复杂。
律师:“您可以尽量搜集一下您被他虐待时候的伤情鉴定,以及他捆住你的工具进行拍照,还有每天晚上的一些行为证据。”
“他没有打我,也没有捆我,我没有伤。”
卓漓顿了顿,“每天晚上的行为证据……是什么。”
律师懵了。
他似乎对他们这一场谈话有所误判,迟疑着问:“你们……不是情人关系吗。”
“是。”
卓漓开门见山,简要陈述,甚至进行了进一步说明概括,“我是他的金丝雀。他是我的金主。”
“咳。”那边传来拧保温杯和喝水的声音。
倒也不必如此详细。
过了会儿,律师问:“就算没有强制行为限制人身自由,这种非自愿关系也是畸形的。建议你每天晚上收集一下行为证据吧。就是做完之后的一些……”
“做完之后?”
“嗯,做完之后。”
发觉顾客似乎有点疑惑,律师开门见山,简要陈述,甚至进行了进一步说明概括,“进行了一些必要的身体上的互动之后。”
卓漓懂了。
“我们没有做过。”
律师:“你不是说你们维持这段关系已经三年了。”
卓漓:“是的,但是我们没有做过。”
律师:“……”
“我再问一遍,您和那位囚禁您的人的关系是——”
卓漓笃定地复述,“我是他的金丝雀。他是我的金主。”
律师沉默了。
如果不是少年还在实时支付着以秒计费的扣款,他会以为这是来涮他的。
“你的意思是,您这位……老板,他包你三年,从没和你发生过关系。”
卓漓好像也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犹豫着,“……是这样。”
“您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是哦。
他成为顾涉白金丝雀三年,顾涉白从来没有碰过他!
这是正常的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吗?!
为什么?!
卓漓结束了法律咨询。
门口响起一些动静,管家在敲门,“少爷,先生回来了。”
顾涉白今天回得相当早,一身清朗的正装把他身形衬得格外颀长,尤其是那双腿,不用来蹬三轮真是太可惜了。
卓漓发了个招呼后,就闷在房间里没出来。
他开始在网上搜一些和他情况类似的电视剧小说漫画看。他觉得有时候求助律师不如看看同题材的电视剧和小说。
毕竟他现在是在是小说里的的世界。
他找到一部和他情况很像的泰剧。
戴上耳机,开始沉浸式看剧。
正看到小金丝雀惹恼了金主然后一夜七次下不来床,小金丝雀被金主拿绳子捆着手腕绑在床头,开始一边哭一边辱骂结果却被解开衣服的关键性情节,卓漓拿手挡着眼睛,一边“咦惹”一边“斯哈斯哈”。
顾涉白正好就是这时候上来找他。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
肩膀宽阔,一手整理扣子,一手推门的简单动作都慢条斯理的。
卓漓把耳机摘掉。
发现电视剧里小受的哭声是从音响里发出的。
妈的是外放啊!
卓漓啪地一声把电视剧页面关了。
房间里似乎还回荡着小受挣扎时满是屈辱哭腔的埋怨。
顾涉白:“……你刚在看什么。”
卓漓:“文艺片。”
顾涉白走到他电脑桌前,开始去摸他的鼠标,点开网页想要看浏览记录,卓漓一时情急直接把无线鼠标从他手里抢过来踹兜里死死捂住:“文艺片!!真的是文艺片,我发誓就是文艺片,那那那我是那种人吗。用你的膝盖肘想想我不会骗你的我敢骗你吗——”
声嘶力竭。
面红耳赤。
顾涉白单手插兜,神情复杂。
沉默了两秒,“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