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邝霞跟班实习了一个月,谭步高很动心,可他根本开不了这个口,知道开口也是碰一鼻子的灰。人家奔着高铁动车来的,又是定向分配,怎么可能留在你这绿皮车上?
可能因为家境比较好的缘故,邝霞也有一个毛病,就是比较娇气,偶尔还会偷点小懒。她对绿皮车的艰苦环境大吐苦水,自称无法适应,因为自己是上来短暂实习的,跑几趟就走人,所以忍忍就过去了。
正是她吐露的灰色言论,让列车长望而却步。
谭步高对江虹感慨:算了!好马配好鞍嘛!邝霞就该去跑高铁动车,留在这个绿皮车上确实没啥意思,红旗列车又算什么?连他自己都因为年龄大、形象差上不了高铁动车,何必动员一个青春靓女在这穷折腾呢?还是不要猪鼻子里插葱~装象。
没有想到,两年多后,邝霞又回来了。不同的是,上次她是跟车实习,这次属于正式调岗,这可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她是真的愿意来吗?不是,也是。
一周以前,邝霞在高铁列车上被一个旅客投诉了,高铁车队让她下岗。
谭步高是消息灵通人士,他马上找到了邝霞,动员她来辰武1组,拍胸脯说天塌下来有他杵着。邝霞正窝着一肚子的火,准备递交辞职报告去考航空公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谭步高三寸不烂之舌磨叽来了。
没有想到第一趟车,就让邝霞察觉出了异样,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坑,正所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警长,写什么呢?”初霖坐在邝霞对面,拔长脖子瞄了一眼。
“乘务报告。”
“哦!”初霖觉得没趣,他又看着邝霞:“我能斗胆问一个问题吗?”
“干嘛?”邝霞抬头瞟了初霖一眼。
“那个旅客为什么投诉你?”
“他是一个十足的大变态,气死我了!”邝霞激动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车厢里面走来走去,忙着服务旅客,累的跟狗一样。那个男人没话找话,老是找我麻烦,问我车厢里面为什么不能吸烟啦?他都快憋死啦!他憋死了我必须负责啦!小姐叫什么名字呀?有没有男友啊?方不方便给个电话号码?”
“你不理他不就行了?”初霖笑了。
“领导要求我们不能怠慢旅客,必须热情服务,有问必答。”
“那是没事找事,无理取闹,你们领导这么黑白不分?”
“高铁列车当然就不一样,你以为是你这破烂绿皮车呀!”
“呃!我们也有这个服务要求,毕竟是红旗列车嘛!”初霖尴尬一笑。
“我跑了三年的高铁列车,应付这种旅客还是有办法的,关键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就坐在靠走廊的座位,我来来去去的,从他身边走过,他乘机摸我的大腿,还说他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碰的,问我是不是想故意蹭他,你说这不是无赖吗?”
“这个…就不好定性了。”初霖摸摸脑袋。
“什么不好定性?就一流氓货色,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