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长公子,将士们烤了小羊羔,鲜嫩的很呢!”
虞姬捧着一只烤制好的羊羔,蹦蹦跳跳来找秦墨献殷勤,身后还跟着哈喇子流成河的黄犬。
秦墨微微皱眉:“本候能饿着自己不成?大战才结束,你怎不去救治伤亡将士们?”
虞姬并不害怕,只是嫣然解释道:“仆已去看过将士们啦,并无伤患,这烤羊羔便是他们送我的。”
“此战打得犀利,又有霹雳弹发威,匈奴人几乎被吓破胆,敬畏将士们如天神,因而从头到尾,甚少有抵抗者!”
秦墨脸色稍霁:“将士们士气如何?”
战地护士每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一部将士,视能力而定兼顾多寡。
但她们处理不了真正的重伤病患,故而更多的时候,战地护士是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需时刻关注将士们的身心情况。
对于将士们而言,将官乃是严苛父兄,护士则是亲蔼姊妹,有情绪也更愿意对她们倾诉展露!
“大将军放心,仆负责的将士们,士气都好着呢。”虞姬不无自傲道。
扶苏伸手接过烤羊羔,笑道:“大将军不可拂了美人之意,您若不吃,我便全吃了。”
秦墨莞尔摇头,拔出解手刀,割肉开吃,同时向虞姬道:“你去通知所有护士,让她们上报将士中的怠战者,你统一记录。”
虞姬面色一白:“大将军可是要处罚怠战将士?”
秦法严苛动辄砍手砍脚挖鼻子,而战时军法更严苛,斩首也只是平常,更会连坐父母妻儿。
“非也。”
秦墨摇头,指了指远处的数万俘虏道:“彼辈屠之可惜,我意押解回塞内充为奴隶,便让怠战将士押解吧,也免得留在军中影响士气。”
“噢噢噢,如此甚好。”
虞姬恍然颔首,领着黄犬兴冲冲而去。
秦墨与扶苏吃完鲜嫩的烤羊羔,便又去查看羁押在一起的匈奴大小裨王首领当户。
这些家伙熟悉草原情况,充为向导再合适不过,利于准确打击逐水草游牧的匈奴各部!
不过,在充为向导之前,还需震慑一番,否则胡乱指路,那就很麻烦了。
“尔等言辞不一,定是妄言欺诈!”
“不识好歹,从他们家眷中各挑出一人,杀!”
秦墨与扶苏未至近前,便听到张苍与韩信煞气十足的声音。
旋即,便见有将士领命,从那些匈奴首领身旁的家眷中,随意拽出一人,马刀挥下斩落人头!
一众匈奴首领无力阻拦,或呲目欲裂咬牙切齿,或痛哭流涕以头抢地。
余下家眷则吓得瑟瑟发抖,不乏屎尿齐流者。
张苍与韩信发现秦墨二人走来,赶忙见礼道:“大将军、长公子,彼辈尚未慑服,还需手段惩治。”
秦墨漠然看了那些匈奴首领一眼,径直走向半死不活的冒顿,一脚踩在其胃部。
噗
冒顿如同鲸鱼般,张嘴喷出一道水柱。
却是被韩信生擒时,在大河中呛咽了太多河水。
冒顿吐出河水,身体好受了一些,意识复归清醒,继而在一众匈奴首领的惊愕眼神中,五体投地匍匐在秦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