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套组合拳下来,诸公子真到了出发时,虽表面恋恋不舍,私下里却笑得合不拢嘴。
心底里,更有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
还是那句话宁为鸡首不为凤尾,王子若非觊觎储君之位者,谁又不想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封国呢?
称孤道寡执掌生杀的畅快,又岂是做一个处处受制的公子能比的!
“哎,也不知我何时才能就藩?真羡慕兄长们啊!”
诸公子公主又送走了一位分封公子,胡亥看着浩荡远行的队伍,忍不住艳羡一叹。
代表始皇帝前来送行的赵高,闻言脸都绿了,狠狠踩了一下他脚面,压低声音道:“公子如此说,可是厌弃陛下乎?”
此时的始皇帝,说不得正躲在宫里,偷偷感怀抹泪呢。
若是知道儿子里,还有成天想着离开他,去塞外就藩者,怕不是要气炸肺。
尤其是胡亥,年岁小最得宠爱,这般一心想着就藩,妥妥是往老父亲心头上扎刀啊!
胡亥缩了缩小脑瓜,自也知道失言,便转移话题道:“许久未去秦相府上玩耍了,今日再去如何?”
这话,却是跟诸公子公主说的。
“好呀,正该如此。”
“我要去喝奶茶。”
“我吃卤凤爪”
诸公子公主一听要去秦墨家,不由皆是两眼放光,撒着欢的爬上车驾,催促侍者回城。
片刻间,原地只剩扶苏与赵高,以及二人的随从侍者!
扶苏砸了咂嘴,向左右叹道:“若非还要回宫帮父皇处理政务,咱们也该去的。”
左右侍者自是疯狂点头,吞咽着口水附合道:“太子若去,奴等也能得一顿美食。”
主奴几人遗憾哀叹着,也驾车回了咸阳城。
赵高目送他们离开,眼神却是幽怨:秦相的酒宴,何时能兑现啊?
扶苏要帮嬴政处理政务,赵高也要向嬴政复命,两人前后脚回到秦王宫。
“朕欲罢免秦墨右丞相之位,太子以为如何?”
嬴政一边批阅竹简,一边随口向扶苏问道。
扶苏下意识摇头:“无罪而罢免”
呼啦
嘭
扶苏豁然而起,带的坐下圈椅翻倒在地,惊道:“父皇是说罢免秦相???”
嬴政头也不抬:“太子以为如何?”
扶苏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秦相无罪无过,怎可冒然罢呃,父皇可是要将秦相雪藏,将来留给儿臣任用?”
嬴政眯着丹凤眼抬起头,上下打量他片刻,突然卷起竹简便打:“你个瓜怂,盼着额死是不是?嗯!”
扶苏赶忙抱头鼠窜,心里苦笑不已。
以往嬴政不与他亲近,他还不觉什么,但近些日,父子俩朝夕相处,他才知老爹私下里,到底有多么喜怒无常。
他这老实孩子,每天净挨打了!
“对了,你弟弟妹妹们呢?怎不见他们回来拜见?”嬴政收了怒气问道。
扶苏不敢隐瞒:“结伴去秦相处玩耍了。”
嬴政一愣,旋即大怒:“怎还自己去送上门挨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