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咚——
与此同时,有节奏的战鼓声,随之敲响。
其他三面围城之军,听到战鼓声后,亦是随之敲响战鼓,四面之鼓汇聚,宛如一声,却又震彻天地,催人心魄。
戍卒锐士在战鼓声中,快速出前,布置火器阵地!
城墙上的婼羌部众,眼见秦军赶了一天的路远道而来,居然连休息也不休息,便大张旗鼓开
始攻城,终于愕然停下了兴奋的啸叫战吼。
秦墨和张良的劝降话语,此时浮现在所有婼羌部众耳边:这小城……守不过日落!】
咚——
战鼓敲下重音,霎时万籁俱静。
一通鼓毕,四面之军,齐呼大风,声势直冲云霄!
“风!”
“风!!”
“大风!!!”
呼呼呼——
嘣嘣嘣——
嗵嗵嗵——
三种远程火器同时发射,瞄准了壕沟之后的吊桥,以及吊桥之后的城门。
城上的婼羌青壮们,满脸茫然的看着,那些拖着尾焰,冒着青烟的火器,击中吊桥和城门,或落在其下。
轰轰轰——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而起,冲天的火光和硝烟,把所有婼羌部族众,吓得齐齐一缩脖子。
继而,脸色煞白的抱头趴在城墙上躲避!
他们虽未领略过远程火器的威力,但在前些日,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蒙恬率领的骑兵收割过一波,也尝过羌人骑兵投掷的单兵霹雳弹。
所以倒也知道,如何能有效躲避火器爆炸的杀伤!
不过,远程火器的威力,实在太大了,是单兵霹雳弹的几倍,乃至是十几倍,已然远远超过他们的心理预期。
在他们抱头趴在城墙上瑟瑟发抖之际,却不知城下的吊桥和城门,早已被远程火器集火,炸的破烂不堪。
嘭——
拉扯吊桥的绳索断裂了,残破不堪的吊桥落下……由于太过破烂,落下后便四分五裂,掉在壕沟中,却是无法过人。
但这并不能阻挡攻城军队的步伐,披着甲胄的奴军,两两一组,一人持大盾,一人扛锹铲,迅速冲到壕沟边,在远程火器和弓弩的掩护下,迅速挖了泥土,往壕沟里填。
城上的婼羌部众,大抵发现了秦军正在填壕沟,呼嚎着同伴起身放箭阻拦。
可刚一露头,便遭到了远程火器和弓弩的铺盖打击,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婼羌部或许平时也不怎么受真正的西域人待见,或者说不受楼兰国的待见,所以披甲率并不高。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部族中的甲胄,早已被征调走,去支援前线了,填壕奴军身上的甲胄,原先未尝不是属于他们。
而且,纵是有甲胄护身,也挡不住威力巨大的远程火器……
简而言之,婼羌部众明明是居高临下,他们的死伤,却是奴军的数十倍以上!
婼羌部众被打蒙了,终于明白秦军的恐怖,也终于明白先前的骑兵不攻城,并非是因为攻不下,而是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而是觉得他们属于可以被收降者。
否则,早便破城而入,杀个天翻地覆,抢夺马匹粮草补给了!
但偏偏,婼羌部首领狂妄而不自知,连带着婼羌部众也不把秦军放在眼里。
给了机会,给了面子,却不兜着!
到头来自酿的苦果,终究是要自己吞!
……
填壕沟的奴军很卖力气,身后有远程火器和弓弩手掩护,身上有甲胄护身,身旁还有持大盾的同伴,帮忙挡下箭矢,所以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锹铲挥动如飞。
累了,便与身旁持大盾的同伴交换,继续埋头苦干!
而且,前一批奴军,是他们的榜样,在秦军这里,只要肯卖命干,不但能恢复自由身,赦免家眷的罪过,更能加官封爵!
奴军如此卖力,城门前的壕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被奴军填出一条路……
秦墨手中战剑挥出:“攻!”
亲卫们随之齐声大喝:“攻!!!”
“嗷嗷嗷!!!”
蓄势待发的先登羌人奴军,发出震天的啸叫战吼,如同野牛出笼,顶着盾牌发起冲锋。
城墙上的婼羌部众,绝望看着那些视死如归的奴军冲过壕沟,迅速向敞开的城门洞突进。
那衣着华贵的婼羌部首领,早已下了城,正在组织城下之军,想要封堵城门洞。
可就在这时,左面城墙突然也传来震天的啸叫战吼。
而且,是在城墙上响起的啸叫战吼,婼羌部首领扭头眺望,顿时面如死灰。
因为左面城墙,已经被秦军攻占了!
此时正在向两面包抄而来!
轰轰轰——
婼羌部首领绝望呆滞之际,当面冲来的羌人奴军,向破烂不堪的城门内,投入了数十枚单兵霹雳弹,轰鸣的爆炸声,响彻城门洞,也炸死了一片想要封堵城门的婼羌部众,更将防止的塞门拒马鹿角,炸的七零八落。
奴军在硝烟中,如同恶鬼般冲出,杀向剩余的婼羌部众……
……
半个时辰后,秦墨驱马入城。
婼羌部首领满脸硝烟黑灰,被几个羌人奴军按到在路边,有亲卫上前将其提起,搜身之后仍在秦墨马前。
“愚蠢之辈,还有何话说?”
秦墨冷冷问道。
婼羌部首领匍匐在地,头颅深深埋进泥土中,哀嚎道:“我愿降……我婼羌部愿降……只求活命不杀……”
秦墨深吸一口气,怒道:“还以为你会有多硬气,害人害已之辈,拖下去,腰斩示众,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