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是从一开始它就没有被关进去，寄来这张卡片，是在提醒有债要还吗？

卡片结尾写着至第七信徒，第七信徒如果是指他，那意味着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六人。

今天是周六，还有一周准备时间。

李智把玩着卡片，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件事告诉安欣。

先陪这家伙玩玩，等榨干了价值，再翻脸叫人。

走出小区，坐上熟悉的黑色轿车，李智再次进入对策局。

刚换好制服，便得到安欣的通知，让他直接去局长办公室。

局长办公室内，进门的会客室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他看起来大概三十五岁，身材匀称，梳着整齐的背头，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温文尔雅，看上去像是老师或者学者。

见到李智进来，他主动伸出手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祁川，局内代号播种者。你就是新加入的管理者吧，我刚才听局长提起过，还没异化就能解决幻魔，看来局里要多一个怪物新人了。”

感受到祁川的善意，李智换上谦逊的态度，说道：“祁哥好，初次见面，今后请多关照。”

办公间的门没关严，透过门缝，能看到陆有明坐在显示屏前，嘴里叼着烟猛按着手柄。

从角色血量和他的暴躁程度来看，情况不容乐观。

果然没过多久，boss用出一招连环斩，屏幕中的角色躲闪不及被砍倒在地，画面变成了黑白。

随着战斗失败，办公间传来了陆有明的声音：“你们进来吧。”

进入办公间，只见陆有明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怀疑人生。“我都用能力强化了反应，为什么还是打不过这个boss，设计者是不是被幻魔附了体，才能想出这么扭曲的boss？”

陆有明叹了口气，将一叠档案扔到了桌子上。

“你们应该已经相互介绍过了，祁川是高级城市管理者，这次行动由他指挥，你们的任务是找到这个人，问清那座圣者斩魔像的来历，然后跟随线索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李智看了一眼档案，档案的照片上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年轻人，对着相机笑得十分灿烂。

名字那一栏写着卓嘉航，职业是艺术家。

姓卓，艺术家，这两个元素让李智想起一个人。

往后翻了两页，在家世那一页，果然看到了沉默的真相和黑色晚餐的作者，卓道文的名字。

陆有明有些苦恼地看着档案，如同看着一个麻烦。“他也算半个对策局的人，你们去了直接问就好，不用隐瞒，如果他不说，也不用太追问。他是个神经病，这群搞艺术的，整天都疯疯癫癫的，和他说多了，我怕你们的意志之壁受到影响。”

从对策局出来，按照档案上的地址，李智和祁川乘车来到位于山南区东北郊。

这里位于永山和龙江交界，依山傍水，是山南区风景最好的地方之一。

附近有一所艺术学院，学院不远处，能看到一座红黑色调的美术馆，远远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压抑、严肃，以及一丝疯狂。

美术馆的名字很有特点，叫做绝望。

绝望美术馆的创办者正是卓嘉航，他此刻便在美术馆中。

身为创办者，卓嘉航有专门的个人展厅，里面的作品多为画作和雕塑，且都饱含情感，无论是颜色强烈鲜明的画作，还是纯色的画作和雕塑，其中蕴含的情绪都扑面而来。

如此的感染力，不愧出身顶级艺术世家。

李智和祁川到时，卓嘉航正在洗手，他刚完成了一幅作品，能抽出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

作为事件的亲历者，李智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卓先生，您知道金色福音互助会前两天发生的事吗？”

“你是指幻魔摆脱封印吗？我知道，当天我就在现场。”

“嗯？”这段档案上可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