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和小符急匆匆的回了农舍。开门进了小院之内,见尚让正在劈材。小符连忙接过了斧头,继续劈了起来。
剩下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无言语,一前一后进了屋去。
“吱嘎”一声,破旧的木门拉上。
尚让一把将‘墨玉’搂在怀里。
“娘子,怎么今天去了这么久?”
“郎君,今日蹊跷,我与你细说。”
随手退了外衣,挂在木架之上。又抽出一个皮包袱来,里面正是高幸的那幅画。
尚让把画摊在桌上,只看了一眼,便凝神问道:
“这画哪里来的?”
“今日我和小符,到那皇藏寺。去办郎君交代的事儿。八九成都已在我心里了。”
“有劳娘子。”
尚让一双大手再她腰间搂得更紧了些。
墨玉一声娇嗔:“尽是嘴上客气,你且听我说完。
我二人正要走时,见那个皇藏寺的新任寺主出来察视。”
“那和尚不是有病,许久都未露面了吗?”
“对,估计此时应是好了。
那和尚擅画工笔,我见过几幅,确实有些造诣。本想以求画为名刚到山门里面走走。也好以备不测。但前后两次,都被拒在门外。
今日没想到,与那和尚说两三句话便让我二人进去了”
“这么容易?”
“奴家也觉得有些可疑,于是让小符以上香为名在寺里面查探。我与他周旋了几句,他便画了这幅画与我。”
“寺中可有什么蹊跷?”
“那僧人们都在筹备法事,忙忙碌碌,也未见什么可疑之处。”
尚让又仔细打量一番那画:
“这算是工笔颇有造诣?”
“用手指沾墨胡乱涂的,想来是不肯露真功夫。”
“但是这半句诗,他是如何知道的?”
“奴家也是疑惑不解。
更何况……
更何况这和尚举止极为轻浮,怎么看也不像个出家人。”
“哦?”
尚让低头思索的片刻。沉吟道:
“金色蛤蟆争努眼,翻去曹州天下反。这两句诗,是阿兄特意为我与李票帅此次行事做的暗语。
只有阿兄,你我与李票帅四人知晓。
他竟然知道半句,还真是奇了!”
“奴家也知此事关键,连小符都不曾知道。”
“若是我阿兄的布局,不可能不与我们知晓。莫非李票帅那边出了问题?”
“二郎,不可不防啊。”
“那李重霸听说是个能打的,手里还有一票硬茬。阿兄怕咱人手不够,特意从主公那要来与咱们助拳的。若是此人有了二心,这便麻烦了!”
“他可知道我们藏身所在?”
“不知,但是明天中午,定好了在萧县东市坊的一处食肆碰面。”
“二郎莫去……”
墨玉还要再说,尚让把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双唇之上。
“容我想想……”
此时忽听外面小符的声音:
“有人借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