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是扇柄的穂上,缠着的那块黑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上品。
等会……
黑玉!?
墨玉!?
这么巧的吗?
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又来一个。
这该不会是奔着那女妖精来的吧。
再等会儿……
这我得琢磨琢磨。
那女妖精,是个匪。
这货是个官,还是个高干子弟,还是个目前大权在握的高干子弟。
那这官是来通匪还是来剿匪的?
他老爹几天后要到这出席个活动。
儿子提前过来了。
多半还是来先踩个点,然后做一下安保工作的。
毕竟那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啊。
你的官越大,想弄死你的人就越多。
猴年马月也是这个道理。
因为官越大,弄死的人也就越多。
出来混嘛,彼此彼此罢了。
那这货八九成是来剿匪的,也就是说,和那女妖精是对立的。
这女妖精,对寺里图谋不轨,按说我应该帮对面那货。
但是她……
她长的太他妈好看了!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
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一步,我得先确定他俩到底有没有关,如果有,是什么关系?
心思既定,便更显神情自若。
只听那二人还在周旋。
薛常音道:
“维那师,薛某此次前来,因发觉皇藏山里,有巨匪行迹。恐与我家大人不利!”
“小僧这几日同张县令与贵府陈管家,也是反复商讨防匪之事。这山上山下,都多了人手。
腊八时候,令尊身边还有一百牙将,倒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寻薛老相公的晦气。”
“那人倒是薛某旧识,无名小卒罢了。”
“若薛侍郎,觉得小寺御防卫戍,有不妥之处,愿闻指正。”
“也不必打草惊蛇,量他此次也跳不出薛某的手掌心了。只不过……”
高鉴大和尚瞬间肃穆合十,抢过话来:
“只不过,既知薛老相公有劫,皇藏寺竟不能操持法事为老相公祈福消灾。当真失德!失德啊!小相公提点的是,小僧着实惭愧!”
“不是,法师且听我说……”
“善哉~善哉~,薛郎中诚诚之心,既然开了口,又肯布施香火。小僧这就使人沐浴焚香。”
“哎,不用,高鉴维纳,我是……”
“哎~~即便寺中颇有些俗务,但又岂能为此,拒了小相公一片赤子孝心呢!”
这二人又拉扯了个几个回合。
薛常音终于还是招架不住。
高幸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随从掏钱递给个忘尘。
心里只一个字,
服!
这个叫薛常音的,看着外面,最少有十来个随从。
一张阴阳怪气的脸上,兴师问罪的意思,明明白白。
但是师兄在这个时候,还能强行谈了笔业务。
这是什么定力呀!
刚才我他喵的太草率了。
那薛衙内,费了这些口舌,又实打实的掏了钱。这才感觉可以进入正题了,但还是不禁斜眼瞅了瞅高鉴。
只见这大和尚,此时倒是神情自若的喝起茶来。眉宇之间尽是那油然而生的法相庄重。
薛常音正了正神色:
“薛某刚与高鉴维那去积香院用了些斋饭。听闻高幸寺主,对这饮食之道也颇有建树啊!”
“呵~呵~”
高幸坦然一笑:
“食色性也,薛居士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