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业走在路上,有点好奇信里是怎么样写自己的。扯平整地图,上面是个比较工整的圆,圆里面标注很少,应该是只来得及探索了最外层一圈。
被塌陷而形成的圆形陆地半径被估计大约有有5千米,时隐逝描绘的那个村庄就画在圆的正中心……太巧了吧。
冥冥之中无形的压迫感压上心头,但想要离开这里首先就需要尽力了解这里的一切情况。
天,已经完全黯淡。乌云遮住月亮使森林中仅剩营寨里的火炬,至于电灯据说为了节约电能不到特殊情况不会被使用。
掀开帐篷,除了常断溪两兄弟外还多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肄业问道:“怎么了?”
一位医护人员侧身让常断溪的腿进入肄业的视线。“发炎了,这几天不能再有刺激伤口的现象。”
“哦,麻烦你们了。”肄业看向守在旁边的常断肆。“你就陪你哥安心养病,我不打搅了。”
原本打算带上常断肆一起去村庄看看,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倒不太好叫他,肄业只得离开他们的帐篷走向旁边去找其他人。
肄业一边看着手中地图想着明天的计划一边掀起帐篷的门走进去,口中还问道:“你们两个明天有没有……”杀气,将他的话语强行打断,不由得令他抬头查看情况。“……空?”最后一个字的说出已经没有大脑的思考,完全是在下意识中说完的,因为现在每一个大脑细胞全都在用于思考如何应对现在这个情况……
漆各期半拉着光滑身躯上仅剩的最后一件睡衣在双手小臂处,不知道是在穿还是在脱。八重目害子也的只剩最后的两件坐在她旁边拿着一条裁缝用的皮尺绕在漆各期身上像是在量什么围。
“……死——!!!”
漆各期瞬间涨红嫩脸,就连嘴里两排牙齿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颤动。那件睡衣被她猛甩而出瞬间挡住肄业的视线,此刻,肄业全身上下的细胞无一不在告诉他情况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
空中柔软的衣服还未飘落,就被紧随其后、只要是漆各期手能够的着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击中,连带着一起向门口砸来。
幸好肄业跑的早,在被击中之前就已经出了帐篷,紧接着他就能看见从里面砸出来各种东西:什么食物罐头,什么枕头被子,什么毛毯,鞋子之类的,还有矿泉水,棒棒糖黄白条纹等等在她旁边的全都被她甩的一干二净,就差没把八重目害子丢出来了。
只不过接下来很快就没了动静,一阵赤脚在地上走动的声音之后是看见布帘动了两动,漆各期从帐篷门帘慢慢探出个头恶狠狠盯着肄业,嘴里开始不停歇的文脏。“变态!偷窥狂!~!@#%*?()……”
这让肄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打算站在那先让她骂个痛快。但他很快就注意到漆各期死盯着他狂骂的同时,一手紧紧扯住帐篷门帘布遮身子,另一只手缓缓伸出试图抓住不远处,矿泉水瓶上面挂着被她丢出来的一条黄白相间的三角形条纹布。
景象连续持续了很多秒,漆各期伸出的手都已经直的不能再直了,居然依旧没能抓住近在咫尺的三角条纹布,帐篷帘布也因为她的拉扯发出即将破裂的声音。慢慢的漆各期也像意识到了什么骂声渐渐变小,逐渐旋转脑袋用快要挤出泪水的目光确认一个令她窒息的事实,绝望表情成功替换掉先前的愤怒。
看着眼前的一幕,肄业站在那里实在尴尬,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于是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向天空轻咳一声:“咳……要不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