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在六、七十年代,放映员属于比较受尊敬的技术工种,会放映技术,那就是妥妥的高大啊。
也正是因为有被人供着的那种优越感,让许大茂走路都总是双手插兜,鼻孔朝天,用耷拉着的眼皮去看人,就许大茂这副德行,一天挨打八次都不多,但却因为会放映技术的缘故,他始终能逃过一劫。
当放映员,不仅给轧钢厂放电影,周边的村子也需要放映员。
就因为放映员是稀有技术工种,许大茂在村子里的时候,经常被人给供着,收礼那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老母鸡之类的算是重礼,粉条、木耳、腊肉、咸鱼……等等更多,反正许大茂能看得眼的东西,他一概全收,经常拿的是盆满钵满。
家里少了一只老母鸡,许大茂并不心疼。
只是一只老母鸡而已,再说快过年了,多去几次乡下,老母鸡早晚还会有的。
让许大茂开心的是,何雨柱在他面前吃瘪,并且赔了五块钱和一盒砂锅炖鸡。
当然,对于许大茂来说,这份收获后面还有一些瑕疵。
他没能够借此机会要挟住秦淮茹,反而被贾梗将了一军,被贾张氏闹了个灰头土脸,许大茂觉得丢了人,所以想把丢的人找回来。
许大茂一直在忿忿不平,以至于最近几天吃肉都变得不那么香,娄晓娥却没有许大茂那么复杂的心思,而且不会把事情放在心,有什么就说什么。
当娄晓娥看到许大茂一大早就喋喋不休的念叨,从床坐起来对许大茂说道:“至于吗?不就是一只鸡吗?再说那是你放电影放来的,来路本来就不正,丢一只就丢一只,那不还有一只的吗?”
听到娄晓娥一副丢了也无所谓的态度,心态本来就炸了的许大茂立刻不乐意了啊,指着娄晓娥说道:“你看你那副资本家小姐的作态,还一只鸡丢了就丢了,你当我有座金山呐,说丢就丢?”
资本家小姐的作态。
许大茂的话,触碰到了娄晓娥的逆鳞。
她就是因为有资本家的成分才沦落到现在的田地,父母也因为有资本家的成分被关押,娄晓娥听到那三个字,就感觉到畏惧。
而且这话,是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的,娄晓娥急了眼: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什么了啊?”许大茂顶着说道:“爷们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资本家……”
“你给我闭嘴!”
娄晓娥不等许大茂把话说完,就推了他一把,让许大茂把剩下的话给咽回去,她现在不能听到资本家这三个字,而且此时娄晓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对许大茂呵斥:“许大茂,我看你心疼丢鸡是假,想打秦淮茹那个寡妇的歪主意才是真。”
“……”
许大茂惊出一身冷汗!
娄晓娥猜他怎么猜的这么准?难道自己的表现有那么明显?
“你……你胡说什么!”
死鸭子嘴硬的许大茂勿自强行辩解,“我…我说的是棒梗,还有贾张氏那个恶老太太,你扯到秦淮茹干什么啊!”
“没说出来的才是你最想干的。”
娄晓娥对于爱情有着一种渴望,但她心中的爱情也不会允许有任何的亵渎,她看着许大茂愤怒说道:
“许大茂,我警告你,你如果敢背着我……”
“你胡说什么!”
许大茂心里发慌,快速的穿衣服从娄晓娥身边离开:“就不愿意和你说话,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有没有意思?以后你再在这样的事情怀疑我,小心我收拾你!”
“你敢!”
娄晓娥指着房梁,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直接挂到房梁,我看你还敢不敢继续在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