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们已经看好了。”
“那就开始吧。”
开始?还要开始什么?
云姨娘一愣,便就看到沈君茹的那几个丫鬟分别在厅堂里转了转,拿了瓷瓶花盏之类的摆设就往带来的篓子里放。
“这是做什么?沈君茹你抢劫呢?”
沈香凝到底是沉不住气,自以为身后有太子撑腰便敢跟沈君茹叫板了,竟连名带姓的怒吼道。
抢劫?唔,这个词用的不错。
她今日来就是抢劫的!
“我方才就说了,此次来是奉爹爹的命挑选一些心悦的摆件回去,妹妹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刚砸了我的东西么?”
“你…你…”
沈香凝理亏在前,这会儿饶是气的发抖也不敢上去掐架,思及上次沈君茹捏着冰冷的瓷片贴在她的脸上,那种触感似乎印入了她的脑海里,叫她每每想起都一阵后怕恐慌。
她不能就这样被沈君茹牵着鼻子走!
“小姐,这跟您被四小姐砸碎的那个锦江彩釉很像,那可是您的宝贝,奴婢都替您心疼。”
沈香凝眼睁睁的看着冬梅将云姨娘最喜爱的一个彩釉瓷瓶拿了起来,当即一阵心疼,正欲叫她放下,却听冬梅说道,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里,强盗,土匪!
那瓷瓶一看就是个好的,看云姨娘很深香凝那心痛的模样,沈君茹和几个丫头心里便一阵痛快,当初沈香凝一时爽快砸的舒坦,今日报应便来了吧?
赞赏的看了冬梅一眼,那小丫头欢欢喜喜的将彩釉放进了竹楼里,又高兴的去捡别的物件了。
“当初那里面大半物件可都是你自己砸了的!”
“我砸的?四妹妹是糊涂了吧,所有人都知道是你砸的,爹爹也亲眼所见。”
当时关着门,外面的人只能听到里面的动静,而沈香凝被压制着,根本不敢否认,如今更是有苦说不出,那种被人污蔑却又百口莫辩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你不要太过分,事实如何你心知肚明,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带着你的人走,否则我就…”
“你就如何?”
说着,沈君茹冷了面色,黑眸更是冰冷的看着沈香凝,周身带着威压之气,竟叫沈香凝怂的不敢继续叫嚣下去。
只是忽而又想到下午太子的承若,只要…只要她母亲能成为沈府的嫡夫人,到时候她便是沈府嫡出的小姐,身份与沈君茹一般无二,自己也能顺理成章的嫁入太子府,做太子妃,到时候沈君茹还算个屁啊!
如此一想,沈香凝便又多了几分底气!抬了抬下颚,壮着胆儿说道。
“沈君茹你莫要太嚣张,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对我跟姨娘磕头认罪!”
“磕头认罪?呵…口气倒不小,谁给你的勇气?”
“不信我们就走着瞧,你嚣张不了多久,你若是现在对我跟姨娘多加礼敬,待我成了太子妃自也不会多为难你,否则…”
“太子妃?呵…就凭你?”
她怕是脑子坏了,噢,是了,她的脑子向来不好使。沈君茹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