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无凭无据了?你是想要证据?行,我找给你!”
“行了,君茹被封县主,那是好事,你这个做婶婶的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沈二叔到底听不下去了,低声斥道。
她就等着二叔,看他到底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我说什么话了?我是长辈,她个小辈都不尊重我,你怎么就没话呢?”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走吧,回院去。”
“你就胆小,她一个小娃能管的好中馈么?我真是倒霉,怎么就跟了你”
眼看着沈二叔和二婶又要争执起来,沈君茹也不插话,带着几个丫鬟便回了凌波院。
日头渐渐升起,东边微微泛起金白色的光芒,太阳就在那边,每天,不管看得见或者看不见,它都会照常升起,就像是光明,终究会驱走黑暗。
每一天,都是全新而不同的一天!
“小姐,有消息了。”
映月忽然出现在沈君茹的身边,悄然说道。
“如何?”
“史尚书被差遣去西北安抚军心,协助平定那边的暴乱,线报传来,史家小姐被罚了禁足三个月,直到出嫁和抄写女戒白遍。”
看来史尚书是知道自己为何被罚了。
她这一招借力打力,根本不用自己费半点力气,甚至连恶名都与她没半点关系,都是史家自家人砸了自家人的脚,谁能想到是她在暗中搞的手段?
薄唇终于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沈君茹看着东方的光芒,笑道。
“一年够了够了”
这一次,他去了西北,就别想那么容易回来!
史家没了主心骨,还能撑的下去么?
若不是看在德妃的面子上,也许史家不会只是这样不轻不重的责罚。只算是一个警告吧。
德妃,三皇子呵很快你们就会自身难保了。
“走吧,随我去看看云姨娘,有些账,也该算算了。”
本来在父亲离开之后,她就该去找云姨娘算账了,但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都还未能腾出手来。
沈香凝是被禁了足,家丁丫头们看着,根本出不来,而这云姨娘,家丁们来报,她日日在院子里叫骂,骂沈君茹,骂沈夫人,也骂沈尚书的薄情。
只可惜,该听见的人,根本就听不见,她完全就是自己发泄罢了!
看来她是破罐子破摔,再不想重得沈尚书的欢心了啊。
片刻之后,西北角落,沈府最偏远的院落里,久未有人打扫,落叶铺沙了满院,野草高长,有些都及腰高,隐隐可听到蛙鸣蝉叫,这周围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虫蚁。
屋内不甚光亮,只从门窗内洒进些许光亮,一股子霉味和腥臭味,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人居住。
云姨娘蜷缩着身子在勉强可称之为床铺的地方,一床破被子便打发了。
桌上还有没吃完已经馊了的饭菜。
也许是听到动静,云姨娘微微转了转眼睛,待看清来人时,她猛然爬了起来便要向沈君茹冲来。
映星映月也不是吃素的,随即便将人给抓了住,左右摁着胳膊压制着。
“沈君茹,沈君茹!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