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烟囱的藤蔓被烧的精光,封眠轻轻地把姜糖放在地上。
陈雾也飞快地几乎是滑了下来落地,他:“你刚刚……”
又有不死心的藤蔓从入口钻了进来,封眠抬起手,挥出一剑,火焰围绕在剑周,一触即燃。
从毕方的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力量,甚至让他原本被酸与抓伤的肩膀开始愈合,血肉模糊的伤口止住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酸与被他激怒,从顶上伸下舌头吐出信子,发出恶狠狠的嘶嘶声。
没有时间和陈雾也解释,时间紧迫,头顶的口子已经在酸与的剧烈撞击下产生了裂缝,烟囱被它破坏只是时间问题。
封眠提着剑,毕方的火焰顺着他的小臂攀附在右臂上。
扭动的藤蔓争先恐后地向他卷来,均被拦腰斩断。
陈雾也捡起地上刚才撞击下掉落的钢管,紧跟出去。
酸与从头顶飞过,滑翔着向下伸出脑袋,阴冷的獠牙垂着毒液,落在地上滚起白色泡沫,将泥土腐蚀成神黑色,冒起丝丝白烟。
他扭身躲开,一剑劈在它身侧。
锋利的剑刃砍在坚硬的鳞片上带起一路火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但也仅仅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伤到酸与分毫。
它发动反击,粗壮的尾巴向封眠扫来,他倒退数步,有些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了酸与的攻击。
刚才他滚过的地面,被酸与的蛇尾拍打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酸与一击不成,扭头就朝着他咬来。
“小心!”电光火石之间陈雾也大喝一声,拎起钢管狠狠砸在酸与的牙齿上,打的它头一偏。
封眠惊险地从它口中逃下。
它的力气太大了,体型也太大了,和它比起来,他和陈雾也就好像是在和大象搏斗的小老鼠。
“打蛇打七寸!”
耳边传来陈雾也的叫喊声。
话音没落,他就趁酸与立在地上的时候,将手上的钢管插入了它翅膀上的眼睛:“快!!!”
酸与剧痛之下挥动翅膀,硬生生撕裂了自己的翅膀。
它仰起头,喉间发出不属于蛇类的野兽怒吼。
封眠心领神会,压身后一跃而起,竟跳起五六米,半空之中落在酸与的脑袋上。
它头下一米不到之处有一处没有鳞片的覆盖,他抬起手臂,将毕方捅进它的血肉之中。
它的肉居然也坚硬无比,他用尽全力也不过捅进去十几公分。
蛇头不断甩动,封眠死死抓紧剑柄,挂在酸与身上被甩的天旋地转。
很快,毕方脱出它的身体,封眠被甩出数十米,整个人被砸到地上,喉间一阵腥甜,哇地吐出一口血。
“没事吧!?”陈雾也被酸与的翅膀挥开,倒是没受什么重伤。
封眠想回答他,但胸口剧痛,张张嘴,只能发出轻微的气音,吸气稍微用力一点都会牵扯出剧烈的疼痛。
“闪开!”陈雾也向他狂奔而来,酸与在他身前,长大了嘴,已然要给他最后一击。
它巨大的嘴像无底洞一样,粗壮的尖牙瞬间穿透了封眠的胸膛。
“封眠——”
一阵麻痹感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上半身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酸与叼起他,封眠感到自己的胸口几乎被扯开。
眼前从四周开始像起雾了一样模糊变黑,他长大了嘴,已经快没有力气呼吸。
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
他为什么非要追着酸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