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场暴风雨过后，留存在记忆里如同梦魇的身影，时隔多年在面前轰然倒下。

泽法有些难以置信，左手情不自禁抚摸着，已经被改装成钢铁的机械臂。

走前。

夺过威布尔手中的大刀，并铐海楼石手铐。

对着月光和远处的篝火，泽法认真打量，被王林一拳打成坍陷的脸庞。

已经看不出，之前原来的模样。

如果真要找，和白胡子的相同点。

大概是这柄大刀，和嘴唇故意留起来，夸张的细长弦月状的胡子。

“泽法老师，要如何处置他们？”

泽法的思绪，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艾茵和宾兹走过来了，视线里带着复仇的渴望。

泽法却躲避着他们的眼神，身为海军的一员，必须有所考量。

Miss芭金的身份，他是知晓的，而刚才所言，也不会是无的放矢。

泽法陷入了挣扎。

一边是曾经倒在血泊里的学生，一边是海军本部的稳定，双手随着心神的纠结而颤抖。

“应该...”

泽法从未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如此沙哑。

“应该斩草除根。”

手中的大刀被一股陌生的力量抽走，也骤然间抽走了泽法心底的纠结。

王林拿着大刀，对准了倒地的威布尔，“泽法老师，你已经为心软，付出过一次代价了。”

斩草除根！

陷入昏迷的Miss芭金，在听到这个词语后，瞬间清醒过来。

Miss芭金激动地挣扎，使海楼石手铐嗡嗡作响，“你们不能这样做，他的名字，可是爱德华·威布尔！”

“哪又怎样！”

“哥尔·D·罗杰已经倒在了海军的审判下。”

“更何况这种袭击了运兵船，犯下滔天罪孽的海贼！”

王林神色淡然，吐出来的话，却充满彻骨的杀意。

冷血无情的话语，却让艾茵的双眼，噙着泪光闪耀。

“泽法老师！”

“替大家报仇！”

艾茵双手掩面，声声泣血。

“泽法老师！”

宾兹同样也是哀求。

泽法眼底泛起波光，让视线变得朦胧。

泽法仿佛看到了，那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海兵们。

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泽法还清楚记得他们各自的名字。

而篝火旁。

受伤无言的海兵，以及呜咽的抽泣声。

使泽法抬起手臂，擦拭眼眶。

泽法下定了决心，心中的犹豫尽数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