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龚老爷扬言要连摆三天宴席,叫板盗圣,而戚礼因为自己找不到线索,索性从善如流留在了福禄楼,等候盗圣上门。
不仅如此,就连刘一手都在苦寻无望之后,把希望寄托在了盗圣的自尊心上,佯装打扮了一番也去福禄楼蹲着了。
只是可惜了,真正的盗圣早就被陆寒江打击完回家去了。
结果,真的一连三天盗圣都没有出现过,福禄楼里谩骂者不计其数,龚老爷自觉是他逼着那盗圣不敢现身,出了口恶气,着实快意。
可是其他两人心情就不怎么样了,盗圣的名声一落千丈,戚礼也选择了告辞,尽管他也不想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可是人家就是不现身,他能有什么办法。
戚礼一无所获可想而知是何等失望,而刘一手则是恼怒不已,约定之期将近,这下子,千户注定是与他无缘了。
而此时的应无殇,经过多日的围追堵截,已经将那刀客逼入了一座破败的山庙中。
应无殇双掌一推,猛烈的内劲将那刀客击倒在地,霸道的掌风将两侧那摇摇欲坠的木门震得破碎。
这山庙破败不堪,早已经看不出其中供奉地是哪路神仙,应无殇将那刀客逼至墙角,顺势拔出绣春刀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王大当家,是你自己老实点,还是本官带着你的脑袋回去,自个挑吧。”
“呸。”吐出一口血痰,王姓刀客瞧也不瞧脖子上明晃晃的绣春刀,咧开嘴笑道:“技不如人,这次算老子栽了,要杀要剐随你,可恨老子也是万刀门一把好手,竟落在你这狗官手里。”
“你不过就是一介流寇而已,充什么好汉,”应无殇嘲讽地看着刀客说道:“况且,万刀门早没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灭了你们又不是朝廷,谁让你们没事去撩拨那些正道大派。”
刀客瞪着一双大眼,干脆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没有遗言?”应无殇略感无趣地摇摇头,抬一下胳膊,手起刀落就要斩下那刀客的脑袋。
兀地一道血芒乍现,应无殇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几乎是本能地将刀刃反转,斩向身后,那血色刀罡落下,周遭伴着不详的风声,仿佛万鬼哭嚎,恐怖至极。
“噗!”
应无殇口中鲜血狂喷,人直接倒飞出山庙之外,这一刀之下,威力竟如此骇人。
他甚至没敢回头去看那出刀之人,右手执刀朝那刀客猛掷而去,赌一把来者是那刀客熟识之人,攻敌之必救,左手立刻拿出随身弩箭朝后方射出。
两手之下,果然下一记刀光闪动,并未朝他而来,赚了这几分生机,应无殇头也不回地奔逃。
“哼,鼠辈。”出刀之人不屑地看着应无殇消失的身影,倒也没有再追上去。
已经崩塌半边的山庙里,那刀客见到来者,激动地不顾自身伤势便跪了下下去:“见过门主!”
盯着那刀客看了好一会,那人才道:“王老九,有一句话那鼠辈说的不错,万刀门确实没了,爷现在不过是一卖猪肉的屠户,早就不是什么门主了。”
“门主......”听得那人如此说,王姓刀客一个大男人竟老泪纵横,呜咽地说不出话。
“行了,哭哭啼啼,烦人地紧,”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又是半晌沉默后,才低沉地道:“当初万刀门遭难,是爷对不住你们兄弟,今天救你一命,算是还债了,以后莫要再逞能,老老实实过日子去吧。”
说罢,也不顾那刀客如何呼喊,那人几個呼吸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