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我…?”
刑部都官捂着火辣的脸庞,根本没有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废物!”周桢暗骂,甩起官袖不再看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刑部都官,是几品来着?”毛锐含笑的问着李策。
“回大人,都官主事,官从五品。”李策恭敬的回了一句,同时拍了拍手。
踏踏踏!
百名锦衣卫在十个呼吸间,将向阳街与赌坊围的水泄不通,让刑部的众人,不寒而栗。
而刑部都官直到这一刻才明白,锦衣卫的执行能力,远不是刑部可以攀比的。
“毛佥事,何须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若是被今上知道,恐怕你我二人,都不会好过。”
周桢脸皮抽搐,他倒不怕毛锐会对自己动手。
而是刑部都官与带来的捕差,恐怕要有危险了。
“瞧小子这记性,忘记告诉周尚书您了!”毛锐忽然眼中一惊,抬手拍了拍脑门:
“在过来之前,我已经帮他们找好了罪名!
但罪不至死!所以说周尚书,无需太过担忧!”
话落,毛锐的笑意散尽,漠然的下令道:
“刑部都官携三十名捕差……聚众赌博,以下犯上,拒不认罪,拿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按上了三条罪行,这无一不是证明着,毛锐是有所准备而来。
至于罪不至死…这还不死?分明是在捉弄周桢!
踏踏踏!
大批锦衣卫涌入赌坊,不顾刑部都官与捕差的解释,上前连踹带揍的带上了镣铐。
你不是仗着人多吗?看看这次谁的人多!
“大人!尚书大人救救下官呐!!!”刑部都官脸青鼻肿,悲声痛哭。
“毛佥事!”周桢终于不再镇定了,胸口起伏,脸色铁青。
“你这是私造罪名!胡乱缉拿刑部官员,目无规纪,毫无王法!”
这些刑部的人,如果没有被带入北镇抚司的诏狱,那就一切还有的谈。
若是真入了诏狱,那就是折磨到你签字画押,不是你的罪,你也要认!
诏狱的酷刑,他周桢又不是没听说过,怎能放任毛锐抓人!
“毫无王法?”毛锐眼眸陡立,凶狠的呛着周桢。
“我锦衣卫执的就是王法,没有人能比锦衣卫,更懂王法二字!
再有!
我称你一声尚书大人,那是给你周桢一分老脸,少跟我在这倚老卖老,真当我不敢动你这个,刑部之首!?”
锦衣卫为皇家服务,执的自然是王法,谁能否认?
我现在就光明正大得带走你的人,等你把事情捅到老朱那里去,他们早就已经签字画押,一切晚矣!
“你这个,奸佞之臣…!”周桢脸面勃然变色,被呛的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哼!”毛锐冷脸转身,握着绣春刀带人向外走去,嘴中劝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尚书大人你已经老了!留给你告老还乡的时间,可不多了…”
此话一显,杀意磅礴!
周桢被惊吓的后退数步,脚心生汗,抿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