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看到余天难得认真的样子，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多谢师父教会，我已经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些什么了……”

余天看了张凡良久，脸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笑了笑说道：“这下，我便真的可以轻松地走了。小云那丫头不错，若是有缘，以后你直接去妖界，她家提亲去！”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凡被师父这极端跳跃的思维噎得说不出话来。

“啊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余天拍了拍张凡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不过，道门与妖灵之间的隔阂，说不定真的可以由你开始打破，千万要好好珍惜，莫要负了人家姑娘哦……”

“师父，你还是走吧，你已经越说越离谱了。”张凡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感觉余天愣是把伤感的生离死别整得跟喜剧一样。

余天站了起来，环视了下书房，随后离开书桌，大步朝屋外走去，张凡则在其身后紧紧跟随。

走到天井的中央，余天再度环视了下四周，似乎感到有些不舍。

随后，老头来到古井边，双手在空中飞快地舞动，张凡惊愕地发现，余天正在虚空中画符。

“师父，原来你已经能徒手绘制神符了！”张凡惊讶地叫道。

“我都要走了，再不向你炫耀一下就真没机会了。”余天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终于缓缓放下手臂。

而古井中的水诡异地摆脱地心引力，缓缓地升起到与余天平行的位置，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

圆球一边旋转一边发生着形变，最终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环。

圆环的中央，空间剧烈地扭曲，随后后一分为二，一片苍茫的大地奇迹般地出现在圆环的后方。

“我去，真的是空间门啊！”张凡双眼圆睁，他第一次亲眼见证了虫洞将两个世界联通起来的神奇力量。

“虫洞不是虚虫的专利。等你有足够实力时，便也能像我一般破开虚空，直接穿越虫洞了。”余天走到圆环面前，朝张凡挥了挥手说道，“再见了少年，为师先走一步了。”

余天跨入圆环，空间之门便开始收缩，就在虫洞关闭的前一刻，余天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少年，我差点忘了，灵书的登录密码是四八九六五二二零，千万别忘了！”

“我靠！师父你是有多么心不在焉才会忘记告诉我这个啊！还有，这灵书还有登录密码这算怎么回事啊！”张凡冲着师父大声吼道，眼角却不由湿润了。

余天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张凡已经听不到了。

“师父保重！”张凡对着缓缓消失的空间之门缓缓吼道，隐约看见师父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也保重，我的徒弟……”余天望着关闭的空间门，嘴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