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强，但想让我背叛师门，绝无可能！”黄龙道人再次说道。

陈玄叹了口气，幽幽问道：“你若是龙身，想要修炼至大罗金仙，可有难度？”

黄龙道人冷哼一声：“我天赋强绝，若无意外，超越四海龙王，登临大罗境界，自然是可以！”

“准圣呢？”

“那不能。”黄龙道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龙族背负滔天罪孽，天道之下，纵然龙族血脉再强横，也只能被压制。

不然而今四海龙族也不可能只剩下那些从远古活下来的老龙才是大罗境界。

但黄龙道人得天独厚，自身对着天地间的生灵是有大功绩的，洗刷了自己身上的罪孽，这种情况下成就大罗金仙基本没什么问题。

但准圣，哪怕是带了一个准字，那也超越了大罗境界，甚至而今三教弟子，可能迈入准圣境界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也只是可能……

那是要被天道认可的。

而龙族被天道所弃、所罚，难以认可。

陈玄看着黄龙道人。

黄龙道人看着陈玄。

良久，陈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明白啊！

“我且问你，你拜了师，是大罗金仙，不拜师，依然是大罗金仙，那元始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到底对你有何恩情？”

黄龙道人一怔，皱起眉来。

“元始可给你宝物？可传你神通？”陈玄接着问道。

黄龙道人哑口无言，他是洪荒出名的惨淡，根本没有什么趁手的法宝。

私底下不少人都称他是十二金仙之耻，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自己都觉得挺羞耻的。

“你有大功绩，元始要收你为徒，却要你废了龙身……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何？”陈玄问道。

“师尊不收披毛戴角之人……”黄龙道人颤声道。

“你错了。”陈玄淡淡地道，“他无非是要顺应天道，赏你之功绩，却绝了龙族自救的一丝可能。”

“不可能！”黄龙道人大怒，“你怎能如此诋毁我师尊？！”

“是不是诋毁，你细细想来！”陈玄笑了笑，“你可知龙族此时在做何事？”

黄龙道人皱眉道：“我龙族虽然衰败，但底蕴尚存，你若是打我龙族的主意……”

“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陈玄指了指人族祖地的方向，“他们正在融入人族的气运，力争化作人族的图腾！”

“此，此时？”黄龙道人如遭雷击。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陈玄。

这个时候，如果龙族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在逆天！也是在与元始天尊为敌！

“何去何从，你自行把握！”陈玄淡淡地道。

在他的手上，十二金仙的泥人陈列完毕。

陈玄看着被捏成黄龙道人形象的泥人，目光平静。

良久。

黄龙道人长叹一声，目光复杂。

他对着陈玄拜下：“拜见师尊！”

陈玄点点头：“善！”

……

待到将黄龙道人也打发去了商军大营之后。

陈玄看着黄龙道人形象的泥人，伸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