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员家的听了他的话,安心的点了点头。
之后于杨又呆了一段时间,待赵军家的过了麻药劲有了转醒的迹象他才架着车赶回了队里。
再回到家属院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天空已经有了醒来的痕迹。他走到家门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迈出了脚,然而脚底还没落地,卧室里就传来了一声,“于杨?”
这丫头一直没睡吗?于杨边想边大步走向了卧室,人还没进门,就看到贝小丫站在床边拉开了钨丝灯的开关。
“怎么起来了?”于杨赶紧扶着她又坐回到床上,“一直没睡吗?”
贝小丫摇了摇,“睡了,睡的浅,你一开门我就醒了。”
于杨看着她惺忪的睡眼,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情况怎么样?”贝小丫揉了下眼睛,强打起精神。
“孩子没了。”于杨说完便垂下了眸子。
贝小丫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之前也想到这种可能,但此刻被证实了,心还是忍不住疼了起来。三个多月的孩子想是已经成型了,如今就这么没了,想想心就抽搐。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于杨再次沉着嗓子开口,“以后我有做的不对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他一路回来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医生那句气血郁结,一想到赵军家的因为生气而造成了大出血,他就胆怯。
贝小丫抬眸怔怔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于杨,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她确实不想再受这份气了。
于杨也直视着她,他知道今天这个问题无论如何躲不过去,自己处理好他们还有可能继续,处理不好,以她的性子,这婚非离不可。
虽然法律规定如果军人没有重大过错,女方单方面提出离婚是无效,但是他不能拿那套法规强压着她屈服。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于杨觉得自己能问出这个问题很是厚颜。
“我之前给过你机会。”贝小丫嘀咕完眼神便暗了下来,并垂下了脑袋,好一会才继续说道,“那晚我鼓足了勇气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可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听到这,于杨的心就只剩下了懊悔,如果知道那问题不是心血来潮,他无论多不好意思,也会把那话答出来。现在于杨看着她低耸的脑袋,又垂眸看到她紧握背面的小手,心隐隐疼了起来。这丫头当时对自己的反应的是有多失落,自己当时竟然都没有察觉。也难怪教导员总骂他在感情上愚钝。
“给你这个。”于杨从胸口的衣袋里拿出了装了好几天的深紫色绒盒。
贝小丫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的绒盒,她前生婚都结了,又怎会不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只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于杨看她完全没有接过去的打算,脸上有些尴尬,耳根也不觉的红了起来。贝小丫看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即刻就软了。她手在被面上不易察觉的搓了搓,随后才将绒盒接了过来。
“什么时候买的?”贝小丫装作不以为意的把绒盒打开。果然是这个年代的东西啊,先不说款式,只看光泽都不知比现代的东西差了多少,但是心为什么那么暖呢,又不是什么大克拉的钻石。
“上周末。”于杨看着她完全没有任何惊喜的脸,心里对自己充满了失望,果然自己的审美不行,选的款式她不喜欢。
上周末?不是陪小情人回家了吗?贝小丫心里的那点暖意一下又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