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人家拿出的可是足足一万两!这是一个小小玄衣卫变卖家底就能随便有的钱吗?
还不就是你钱家贿赂给的呗!
而你钱家都能花这么多银子去贿赂人家,可不就说明你们真的藏了一千副神符甲。
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钱元庆明白钱家倒也不至于受损失太多。可是他势必也会被钱家推出去顶罪,人头落地。
当然,魏帘也会因为私下受贿一罪,同样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这样的极限一换一,不是钱元庆想要的结果!
他可是权贵中的富二代啊!有着大把的时间去和家里的美妾们玩各种很长知识的小游戏……
还有那么多未出阁的美貌女子,等待着他花银子去疏通……人生!
魏帘呢?
他只是个小小的玄衣卫!如何和他钱元庆相提并论?
“你竟然敢阴我!”想明白这些,钱元庆再看向魏帘简直恨的牙根痒痒。
“那钱兄是打算把这钱要回去了?”魏帘面带笑容,语气平和。
可偏偏这已送出去的钱,钱元庆已不能收回来。
最恼的是他现在还被魏帘给反客为主。
看对方这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他也是魏帘一言不合就和他鱼死网破。
乃至于,他十分清楚自己已经气到七窍流烟还是忍着所有怒意,对魏帘心平气和笑道:“哈哈!我都大方给了魏大人银子,又怎么可能小肚鸡肠再去来杀你呢!再者……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
“我们是朋友?”魏帘明知故问。
钱元庆尴尬点了点头。
随后魏帘又道:“对了!还请钱兄……亲自给杜士人送去一批银子。送多少你自己定。至于为什么送,你自己清楚。”
“你调查过我?”钱元庆双目大睁,随即又释然。
关于他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的确不算秘密,只要去查总是可以查出来的。
“姓魏的,你不要太过分!我为什么要给他银子?还得亲自去?他算什么东西!”钱元庆冷笑一声。
自始至终他这个钱家的阔少都没有把杜家放在眼里,乃至于当年他在祸害了杜家女儿后,甚至都可以趾高气扬将一纸押送神符甲的伪造文书拍到杜家父子脸上。
“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我呢……要是三日内打听不到杜士人收到你银子的消息。那算了!我们还是鱼死网……”
“哎这!魏兄弟……有话好说!有好好说!”
面对魏帘,钱元庆面露惶恐。
并且后者也是真的憋屈!
给了人一万两,反被人大爷一样的处处要挟!哪儿有这样的道理?他也更怕不等自己找杀手!魏帘先来和自己鱼死网破!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转身离去。
“哎!杜士人啊杜士人……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魏帘叹气一声说到。
对于孤身一人活在世上的杜士人来说,重要的已不是从钱家获赔来多少银子。
而是钱元庆以着卑微的姿态亲自登门去送银子时,能让他心里能稍微好受一些。
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没有魏帘出面,可能杜士人依旧不能撼动钱家什么,甚至是伤不到钱元庆分毫。
而有些仇,也需要人活着再去慢慢谋划。
“现在嘛……”魏帘摩挲着下巴,手中多了一张传讯符:“鬼才和你鱼死网破。钱兄啊钱兄,我要的可是杀鸡取卵!”
鱼死网破并不保险。
魏帘就怕钱元庆猛的想不开,真和他鱼死网破。
所以他得进行下一步——杀鸡取卵!叫对方完全没有胆子敢和他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