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落荧如此直白的一呛,李梧又气又恼,脸都憋红了。
“若非受你祖先荫蔽,放在茫茫凡尘,你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将今日之事作为教训,早些有点自知之明吧。”
轻轻摇了摇头,落荧随即踏步一迈,眨眼一瞬,她的身形便已消失在众人眼前,转而出现在了那斗技场中。
“连这种花活,果然也比我玩得漂亮得多。”
准确点说,是出现在了江凡的身边。
“竟敢把本座这高深的一步千里道法,说成是粗俗的花活一流,你这家伙,也是相当胆大包天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落荧弯起来的杏眼里,却一点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
而江凡也确实摸不清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女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他只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不再继续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
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悄悄嘀咕,从那看台上到这斗技场里,充其量不过几十米不到百米的高度差,不过这是瞬移了这么一段距离,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什么一步千里,还真当自己是逢人就说自己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的那只猴子啊?
最后,不也连别人一只手也跑不出去吗?
“罢了,像你这种顿悟入道的小子,不可能体会到其他人若要入道,需要历经多少苦难,所以,动不动就作践这些来之不易的道行,也是情有可原了。”
一撇嘴后,落荧似也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另起一言。
“言归正传。本座既已挣脱咒缚,李家那老头子应当已经察觉了,我等需尽快行事,以免引火烧身。”
这个所谓的“李家的老头子”,江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落荧提起了。
每每提起此人,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脸上都会泛起一丝忌惮之色,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江凡至少能够明白,他绝非什么好相与之辈。
既然是李家,那么,必然和那李梧,或者说,和大虞王家脱不了干系。
看来,他们能在这片土地之上建国,果然是有着难以撼动的倚仗。
现在的江凡,即便也已经脱胎换骨,但他很清楚,眼前的落荧同样也挣脱了束缚着她的咒法,此刻,江凡可不一定能够拿下她。
至于她所忌惮的对象,那就更不是对手了。
所以,江凡也没有继续再多想,而是直接朝着落荧发问。
“该怎么做?”
就像落荧所说的那样,既然不宜发生冲突,那就趁着人还没来之前脚底抹油!
“遮天大阵从灵脉中汲取能源,如今用作中转的鼎炉已被摧毁,早晚其也会自行瓦解,但我们等不了这么久。不过,如若人为将灵脉扰乱,灵气的湍流将会进一步冲击大阵,此阵当即可破。”
落荧竖起双指,一阵无形的波动,顿时以她为中心,向外扩散而去。
“待我寻到灵脉的交汇点,你我合力将周身法力灌注其中,便可让整条灵脉一瞬无序,足以制造出破解大阵的灵气湍流!”
仔细的品味落荧释放出的波动,江凡顿时心生一种奇妙的理解。
这术法,和雷达、声呐之类的道具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没想到还可以如此利用自己的精神力,现在见识过了,江凡一下子就会用了。
“我也试试。”
于是,他依样画瓢,只是没像落荧那样掐起手诀,而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了类似雷达的仪表盘一样的形象。
紧接着,一道扫描线,以圆周的轨迹划过整块仪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