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谢沐霆摩挲着下颌,嗓音充满兴味开口道:“您说……顾大小姐身上有何秘密?竟让高家,将高良这个嫡子派过来掳人?”
“嗯!可以派人查上一查。”
谢赫颔首,将燃烧过半的信纸,丢入白玉笔洗里:“顾承德家世清白,入京十几载,府里亦并无值得人关注的……”
想到三年前发生的事,谢赫话音一顿:“你可还记得三年前顾家发生的怪事?”
谢沐霆闻言,沉吟片刻开口道:“您是说……丞相夫人下葬后,翠烟紧跟着也死于荷塘,而顾大小姐,当晚也莫名其妙全身瘫痪的事?”
当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还传出清风院闹鬼的传言。
“没错。”
谢赫温和阔达的假面不在,一双眸子野心毕现:“试问,一个人无缘无故,何以会说瘫痪便瘫痪,且三年来无医无药,就靠着一个学过几年医的丫鬟,便能一点点自己好了起来,这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啊!”
“父亲如此一说,儿子也想起一件怪事。”谢沐霆若有所思地点头:“当日顾老夫人六十大寿,儿子随众人在顾府的小画舫上游湖,嫣儿想要算计顾大小姐,画舫却莫名其妙就倾斜了。”
谢沐霆眉心微拧,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画舫倾斜前……顾大小姐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什么,前半句我没听清,只隐约听见后面几个字。”
谢赫挑眉:“哦!她说了什么?”
“好像是……掉进河里这四个字。”
谢沐霆脸上涌起笃定的笑:“没错,就是{掉进河里}这四个字。
当时她声音压得很低,可儿子一直在暗中关注她,是亦,才会隐隐约约听见这几个字。”
“如此说来,她是先说了要你们掉进河里,画舫才倾斜的了。”
谢赫眼眸里迸发出惊喜的亮光。
能一语成谶,那不是六百年前圣巫族圣女才会有的能力吗?
“备礼,明日……咱们去丞相府讨一杯喜酒喝。”
……
明月当窗,洒下一地银辉。
顾以沫是被肉香味儿给馋醒的。
“主银!您醒啦!”
花花瞅一眼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又回头委屈巴巴贴了贴主银的小脸。
那坏蛋,竟然趁主银睡着了,把它拧到外面弄醒后严刑逼供。
呜呜!
欺负它一只雏鸟,等它长大了,它一定会报仇的。
顾以沫幽幽睁开眼,将小东西从脸上拿下来。
她坐起身,抱着花花便往桌子边走。
“饿了啊?”
“嗯嗯!主银也饿了呢!”
花花乖巧的点头,主银的肚子,刚刚就一直在咕咕的叫唤。
顾以沫看了一眼漏斗。
嘚!
都快亥时三刻了,她们晚饭都没吃呢!不饿才怪。
她刚要坐下,一股热流汹涌而出。
“天!我怎么把大姨妈给忘记了。”
顾以沫将花花放到矮几上,门口却传来男人低沉不解声音:“大姨妈?”
韩昀璟反手关上房门,忙跟着小丫头往盥洗室走:“娘子的大姨妈来燕京了吗?她在何处?为夫派人去接……”
“你确定要接?”
顾以沫骤然转身,看着跟过来的某人很认真地反问。
韩昀璟挑挑眉,脑子一转,谨慎的浅笑着开口:“娘子让接便接,为夫听娘子的。”
这个没听说过的大姨妈,可能有些不对劲,他顺着小丫头说最为稳妥。
然!小丫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脸色瞬间变得血红。
“大姨妈是我的月事,请问璟世子,你打算如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