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维克托面前的两个“美国人”年纪都不太大,领头的那个大概三十多岁,长得高高瘦瘦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打扮得就像后世的“推销员”,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理,发际线长得很靠后。
另外一个就要年轻许多,他的那身打扮符合维克托印象中美国年轻人的装扮,一身黑色的夹克,带着大大的“蛤蟆镜”,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的玩世不恭、桀骜不驯。
维克托向领头的西装男微笑着摆了一下右手,示意对方落座,德维尔蒂从一旁端出两杯咖啡,摆放在两人面前以后,飘然退下,那个年轻人目光追随着德维尔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然后才转过了头,西装男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在脚下,见状略带歉意的对维克托说道:“何塞·维克托先生,请你原谅,年轻人总是喜欢追求美丽的事物。”
那个年轻人听到自己的同伴的“评价”,显得有点“不忿”,但是在对方的目光中蠕动了两下嘴唇,还是悻悻然的坐下。
维克托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了品尝了一口,等味蕾受到了刺激,一股苦涩夹杂着回香,在口中流传,然后大度的笑了笑:“呵呵,可以理解,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维克托说这句话,很明显忘了自己年纪也不大,他顿了顿,直接开口说道:“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贵干?”
“尤里·奥洛夫,你可以称呼我为尤里,这是我的弟弟维塔利·奥洛夫,你可以称呼他V。”
“哦!是吗?真是巧啊,我也被人称呼为“V”,呵呵。”
“是吗?这可真是上帝的安排。”尤里·奥洛夫陪笑了一句,然后他“咳嗽”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将手提箱放在面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维克托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尊敬的维克托先生,我是一名武器商人……”尤里·奥洛夫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
是的,尤里一名“武器商人”,不,准确的来说他是一名“黑市武器商人”,他从小在纽约布鲁克林长大,别看美国经济一片繁华,但是在美国,同样的拥有许多生活在底层的社会人员,尤里一家就是这样,他们一家是乌克兰人,二战结束的时候,他的父亲想办法装成了一个“犹太人”,将他们一家带到了美国,从此尤里告别了家乡-“社会主义”的乌克兰,生活在“资本主义”的城市-纽约。
不知道是不是尤里的父亲装“犹太人”装得太久了,他自己很确定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犹太人”,老尤里和其他的犹太人一样,过安息日,参加犹太人的学习会,和其他人一起学习经文,严格按照《塔木德》圣经上的规定,让尤里一家都不允许吃猪肉,兽类只能吃牛、羊这些带蹄类的动物,水产品则是无鳍、无鳞的不吃。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尤里应该成为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也许是他的血液中实在是没有“犹太人”的血脉,长大后的尤里成为了一个非常不安分的人,他看不起老尤里,否定着他的一切做法。
二战后的美国,年轻人被称为“堕落的一代”,他们不修边幅,喜穿奇装异服,厌弃工作和学业,拒绝承担任何社会义务,以浪迹天涯为乐,蔑视社会的法纪秩序,反对一切世俗陈规和垄断资本统治,他们永远寻求新的刺激,寻求绝对自由,纵欲、吸毒、沉沦,以此向体面的传统价值标准进行挑战。
尤里或许没有称为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他也在寻找着自己的“方向”,最终他选择了“黑市”武器交易这一行,称为了一名“战争贩子”,刚刚入行的尤里一开始只能和纽约的黑帮交易,在他赚取到自己平生的第一桶金以后,他很快不满足于这点“小打小闹”,他开始把目光投向了美国之外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