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地如何不知,花王城的通玄馆副馆主十分泛滥,足有十二人。
严重怀疑,只要报备了武道九重修为的内部成员,就能得到这重身份。
被陈靖玄盯上的这位姓杜,名英忠,天命之年,眉间几分英气,顶上几许花白。
也是两日前,因赤风马衔甲撞死城墙下之事,接待了与马同来的陈靖玄二人,一听说事关魔界,立即上报之人。
听到陈靖玄口称求教,甚是诧异。
“你这是要寻我打架?”
“我堂堂通玄馆馆主,公务繁忙,陪你打架算是什么事?”
杜副馆主说话直白,一点也不文雅,陈靖玄都以为他这是拒绝了,结果他又话锋一转:
“你这是私事,也不是不能办……它得有彩头。”
“我没什么钱。”
陈靖玄直言自己是个穷鬼。
杜英忠却不在意,一脸笑呵呵地说:“万金不嫌多,铜板不嫌少。”
陈靖玄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张五十两大票,这是当日贩卖秘笈得来的钱,这些天有白玉飞土豪请客,还没来得及花。
“这还说没钱?”
杜英忠看了眼银票面值,觉得他这是扮猪装穷,五十两不算多不算少,但也不是寻常人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
“不过,五十两是吧?咱跟了,走,去演武场。”
他们去了演武场。
那里已有不少通玄馆高手聚集着。
“来来来,所有人,都过来集合。”
他们一到,杜英忠就鼓起掌,吆喝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陈靖玄陈小兄弟,弱冠之年,便天人交感真气通玄的天纵奇才,今日技痒,想与本馆主切磋切磋。”
“既然有这种事,大伙都是了解我老杜的,咱们话不多说,开盘了,这块红绸代表我赢,这块绿绸代表陈小兄弟赢,两边都是一赔一,买定离手啊。”
他说话间,掏出一红一绿两块绸巾,放在地上。
陈靖玄瞠目结舌,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
而周围聚来的人,也都议论纷纷,嘈嘈杂杂些话头。
“老赌棍又来骗人钱了。”
“不能压老赌棍,压得人多了,他不要脸,会故意输。”
“可不压他,那年轻人再是天纵奇才,哪里能抵得过他这积年通玄?”
“就不能不压?”
“你新来的不知道,不行的,今日在场才十来人,他肯定都记住了,谁要是不卖面子,日后少不了小鞋穿。”
“压吧,实在囊中羞涩,一个铜板也是压,压了让这厮过了瘾就没事。”
……
议论间,三两上前,噼里啪啦,一大堆铜板分别被扔在两块布上,也零星有两块金银。
杜英忠笑眯眯看着,对周围的言辞议论毫不在意,只盯着诸人手中钱财,谁上来压多少钱,他就报多少钱,大约是记在心上了。
陈靖玄将这些其实相当光明正大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也是大无语。
这姓杜的,真是奇葩。
很快。
诸人买定离手,散开看戏。
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