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顾青筠抬起头,望了一眼墨辰,又连忙低下了头,踟躇了半天,方说道:“我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辰王你若有什么事,便自去忙吧,不必管我。”顾青筠咬了咬下唇,那样的话,她说不出第二遍,待此次病好了,自己离开便是了,以墨辰的骄傲,怎么可能会作出因为她身患疾病而解除婚约的事情?是她一时头脑发热,才会贸然的将那句违心的话给说了出来。
墨辰冷哼一声,看了顾青筠半晌,方又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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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顾青筠在梵山北麓悠闲的养着病;那边厢,原本安静祥和的林丞相府却吵翻了天。
其实也不叫吵翻了天,在偌大的书房里,房门紧闭,林相宜正在正在批阅着文书,林思樊在林相宜的身边走来走去,心里焦急如焚。
书房布置得雍容典雅,硕大的夜明珠摆放在书房的各个角落,精美的瓷器将整个博古架都塞得慢慢的,而且一看成色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品种。其实,不仅是书房,林家上下处处都体现着华丽雍容,一看就是一个富甲一方的豪门大宅。
林相宜将手中的文书放了下来,揉了揉眉心,说道:“好了,不要再转了,转得我头晕。”
林思樊跑过去,拉着林相宜的衣袖,说道:“爹爹,您得赶紧想个办法啊,让辰王赶紧回来,您看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林相宜安抚的拍了拍林思樊的手,柔声道:“樊儿不必理会。辰王心高气傲,而且心智坚定,岂会如外界传言般为了一个贫贱的女子而沉溺美色?”
“我不管。”林思樊摇着林相宜的手,不依不饶,“若是再任由别人这样诋毁,辰王的颜面何在?女儿又如何能嫁给一个名声败坏之人?爹爹,您要想想办法,再不能任由事态恶化了。”
林相宜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对这个任性的女儿,他恨不得将所有她想要的都捧到她面前,只是,“辰王行事向来诡秘,为父哪有资格对他说三道四啊。若不是因他少年时,为父曾对他有救命之恩,对为父还算礼遇。为父万不能再得寸进尺、去干涉辰王的行踪了。”
林思樊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见林相宜如此说,也知道这样很难,但是,她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爹爹固然不能左右辰王的行踪,但是,陛下可以啊。爹爹只要寻个缘由,让辰王不得不回来,不就成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辰王与那个卑贱的女人待在一起!”
林相宜揉了揉眉心,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喜欢上他无法掌控的墨陈,而且还是死心塌地的喜欢,感到非常的头疼,“樊儿,天下男子千千万,你为何就认定了墨辰呢。那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