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歌只是想回局里了解一下“黑中介”案子的结案情况，没想经李队这么一提，才发现这“雌雄大盗”涉及的那情况，显然还有下文。

“李队的意思，是‘请’这两个家伙当法人的公司，需要我去探探底。”刚看的时候没有留意，等看清楚了沈歌才发现那两人挂名的几家，都是些什么影视公司艺术培训之类的头衔，看来这池子水里的“鱼儿”还不少。

“你啊，脑袋瓜子就是好使，不愧是警校的高材生。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尤其是下属，李队慢悠悠坐回他的办公椅，和沈歌面对面看着。

自己这个司不仅是“老姜”，也是个“老狐狸”，这是又要给他派活了。

“明白。”沈歌知道自己这一时半会，是没办法不继续“卧”着了，好歹也算自己经手的案子，那就干脆查个利落。“既然这案子还有可疑的地方，那就必须追查到底。那之前捉到的两个嫌疑犯，可有交代什么有用的情况？”

如果那俩嫌疑犯了解背后的详情，以李队他们的能力一准就审个一清二楚，甚至都一网打尽了。现在这样犯难，明显是那两人就是个外围人物，只是不知能有多少信息让自己可以用得。

“都审过好几遍了，只交代了是通过中间人，拿了钱挂名，连公司名字都没记清楚。前几天我也派人去探了探路，没瞧出些什么名堂，看着就和正经小公司差不多。各方面的证件也齐全，就那俩家伙的底子有问题，要不是认真查一般人估计还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李队也觉得有些棘手，从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几家公司定然有古怪，但就是摸不到门道。

那“雌雄大盗”可是诈骗惯犯，对方要是硬说自己也是被骗当，才找的他们，也不是完全说不过。

“既然局里已经派过人去查，那的确不便跟得太紧，怕打草惊蛇。这案子就交给我继续跟进吧，反正我现在也‘圈子’里的人了，用我现在的身份去查也不容易引起他们的警惕。”沈歌早就看出李队这“老狐狸”是打定主意让自己继续跟这案子，还不如自己主动请缨。

“办案有始有终，最好不过。这是他们的笔录，你看看，重点的都记清楚。现在你不方便时常回局里翻查资料，案宗也再好好看看，别到时露了马脚，阴沟里翻了船。”李队叮嘱道。

其实在第一次翻看李队给他的案宗时，里面的相关资料早就因为系统奖励的“过目不忘”深深记在脑里，只是记住了和发现问题细节是两码事。现在既然疑点已经知道，那其它方面的信息他并不担心会遗漏。

不过未免在李队面前显得“出格”，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又把案宗和笔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让李队觉得自己的确已经都装进脑子了，这才放下。

按李队的要求，离开局里时沈歌尽量不惊动其它人，真正做到大大方方地来安安静静地走。

唉，这寂寞如雪的“卧底”任务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

明明自己离开局里，单独执行任务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居然就有了些生疏的感觉。明明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出任“卧底”任务的时间远比这次久得多，可也没有现在这种不知不觉中渐行渐远的感觉。难道是演艺圈的生活危险系数太低，让他逐渐产生了惰性，减轻了对组织对信念的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