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以为那只鸡是白养着的,所以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走出山门,这家伙三天两头跑去挨揍。
如今好不容易撕了人家一只翅膀,却知道了对方竟是自己的坐骑,可谓是悔不当初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外面有的是比它更漂亮,更威武的坐骑!什么天龙、神凤之类的,才能够配得上你墨家巨子的身份。二师兄送的虽然好,又哪里比得上自己擒获的呢?”道彳经把握住了关键,立刻劝谏道。
“道家的败类!只知进献谗言、心中毫无大义的卑鄙贱书!”
听到道彳经竟如此无耻的安慰,春禾笔勃然大怒,奋不顾身的一把将它撞到了一旁。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骂我倒是一套套的,有本事你倒是说啊!”道彳经狂扇书页,咆哮道。
这熊孩子不开心,倒霉的不还是他嘛!
“好,我说就我说!”
春禾笔怒急,扭转笔杆对准顾担。
“说什么?”顾担还有些疑惑,不明白它俩怎么又能吵起来。
面对顾担,刚刚还想要抒发心中不平、仗义执言的春禾笔不由得僵住了。
它倒也不是怕顾担揍他一顿,主要就是觉得面对小孩子,也不能过于严厉的训斥,否则容易让人生出不满之心,甚至故意忤逆。
夫子都能够因材施教,它也要选对方法才是啊!
“顾担啊。”
春禾笔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这个贱书说的话就算有那么一分的道理,却不能因此而枉顾事实,颠倒黑白呀!你想想,那只青鸾之所以没了一只翅膀,不是你亲手撕下来的么?虽然你三师兄的确有所过失,但也是因为你太过心急。”
“说不定,你三师兄也是想要你早点降服青鸾,能够得到坐骑呢?这就是做事的方法和手段了。你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前日之因,今日之果。”
虽然春禾笔非常谨慎的选择了自己的措辞,可顾担还是听出了言语之中的斥责之意。
无他,唯耳熟尔!
“哼!”
顾担愤怒的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问道:“就算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错,难道三师兄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这自然是有的。”春禾笔也只能晃了晃笔杆,表示赞同。
“那不就行了!”
顾担双手撑着身子,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听闻,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只有经历了内心的考验,我才发现三师兄是最先凋谢的那一个!身为师长,他难道不应该去反思自己吗?怎么能够怪我呢!我只是在有限的方法之中选择了最快的那一个,他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啊!”
春禾笔一愣,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这这......”
不过随即,它就反应了过来。
这小混蛋之前一直以墨家巨子来标榜自己,满口微言大义的要教训他们,怎么一出问题,师兄就成为师长和榜样了呢?
你玩的还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