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以霜转身，见到身后表情十分诡异的二人，有些奇怪。想了想，他实话实说：“我也是个新人，和你们一样今年刚毕业。”

二人嘘了一声，一人走过来揽上他的脖子：“兄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刚刚我们全看见了。那个女人是你姐姐吧，她和章总什么关系啊？”

“你哪里看出她是我姐姐？”听了他的话，秦以霜心里不快。他伸手将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开，沉声道：“那是制片人，祁澜。”

“祁澜”二字在他喉头绕过一遍又一遍，秦以霜缓缓将它们吐出。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是被谁攫住了，再狠狠地被揉圆搓扁，疼得他心头一阵阵悸动。

秦以霜深吸一口气，推开这二人，独自走上电梯。

这黄连汁是真的有些苦。

***

三月的四川有些冷。虽然风没有上海这么大，但甫一走出酒店，祁澜还是冷得微微缩了一下肩膀。

章佑敏感觉察到身边人的动作，他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带到背风处，从王楷奕手里拿过外衣给她披上：“别着凉了。”

祁澜笑笑，捏住袖子，将自己塞进羽绒服里。章佑给她拉好拉链后，又仔细地给她理了理领子，这才满意地点头。

刘秘书先他们一步去了车库取车，王楷奕也很识时务地躲到了一边。祁澜见到身边没有人了，眼神不住地往章佑身上瞟。

章佑向她看了两眼，发现她表情古怪。他下意识回想，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于是他微微垂了眼，询问看她。

祁澜哼了哼，不再与他卖关子，直截了当问他：“我让你穿的那件大衣呢？”

“这事啊，哈哈哈哈......”章佑扭头干笑，编了个借口：“这不是小王冷嘛，我就送他了......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真不行。看着人高马大的，其实内里虚得很。”

章佑自卖自夸。祁澜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就觉得我好骗骗我吧，那大衣你穿都嫌小，王楷奕这么大个人能塞得进去？”

躲在一边的王楷奕默默点头。祁总是个好领导，瞧这话说得多公道。

章佑抬头望天，假装欣赏四川的夜空，不回答她。漆黑的夜幕上零落坠着几颗时明时暗的星子，别说还挺好看的。

“对了，那花蝴蝶好看么？”祁澜抬头同他一起看，就在章佑以为这事这样就算过去之时，祁澜冷不防问道。

章佑仔细想了想，其实除了那片雪白的皮肤之外他对她没什么印象。

“就这样吧，一般般。”他索然无味道：“对了，我让王楷奕明天送解约书给她，你就不用在片场见到她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章佑就将刘璐尔翻身的机会摧毁得一干二净。但祁澜不觉得他过分，她原本就不喜欢这种外表清纯内里龌龊的人。能不见到她，她高兴还来不及。

听了他的这句话，祁澜之前心里憋着的气顿时消得干干净净。

不过说起来，如果刘璐尔不出演女主角的话，那这个角色该找谁来演好呢？

“这个女主角空出来，要不就找江映画吧？”祁澜想了想，与章佑说着：“那个小姑娘其实长得还蛮符合女主角的人设，而且人也不错。”

况且秦以霜曾经拜托自己给她一个出演的机会。祁澜回过神想了想，发觉有些好笑，从没听说过提携他人这种事还带买一送一的。

她这次可算是开了先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