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妖怪吃了我妹妹。”

“你妹妹也是妖怪吗？”

“是的。”小妖笑了笑。

小萤低下头，摩挲着手中的长剑剑柄，“你说，是做妖好，还是做人好？”

小妖呲牙，痴痴笑，“当然是做神仙好啊......”

文小山后半句词还没说出来，就被方志刚喊了卡。

蔡蔡动动难受的肩膀，应该是文小山情绪不对。

方志刚过来，举着一个镜子对着文小山，“你是妖，妖怪怎么笑啊？不知道？肯定不会是人类的笑法啊。没有人性的笑容，你懂吗？”

文小山不懂啊！！

方志刚叹口气，转头让蔡蔡做。

蔡蔡先把头低下来，眼睛微微上挑，从小往上看的同时，勾嘴角，歪头，直到笑容扯到最大，头偏向右侧，最后从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你这都不是没有人性了，完全就不像人类会发出的声音。看着更不像个人类。

文小山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

越躲越输的厉害。

方志刚让蔡蔡收住，又问文小山，“照着学，学得会吗？”

文小山还没言语，她妈妈过来，连连表示学得会学得会，扯着文小山到另一边，举着镜子让文小山学。她原本想照旧拍文小山演戏，但剧组没让，所以现在只能她来指导文小山。

“要是刚才能把蔡蔡的表演拍下来就好了。人介比你还小，不单演技比你好，心眼也比你多，瞅瞅刚才，明显就是故意欺负你.....小小年纪，心眼真坏......”文小山的妈妈对着文小山悄声嘀咕，对蔡蔡是既恨又羡，更生气自己孩子好像个木头，不开窍，连讨好蔡蔡都不行。

等了半个钟头，再次开拍，文小山却更加找不到感觉了。笑得好像个智力有问题的小朋友。

“........”你闺女好歹是个童星小演员，你就算是她亲妈，但也是个门外汉啊，怎么就这么有信心能指导你闺女呢？

蔡蔡觉得肩膀更疼了。感觉要坚持不住了。

梅章过来抱着蔡蔡，催方志刚赶紧的，蔡蔡明显不舒服了。

方志刚也察觉了，只是今天这场戏已经压了很久了，再不拍进度就赶不上了，没办法，只能找来编剧，改台词。

蔡蔡明显感觉到文小山的妈妈更不喜欢她了。

“你为什么要吃妖怪呢？”小萤轻轻地问。

“因为妖怪吃了我妹妹。”

“你妹妹也是妖怪吗？”

“是的。”小妖点头。

小萤握紧长剑，妖怪和人，人和妖怪，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至尊仙人要杀尽天下所有妖孽，就因为妖怪吃人。那，同样吃人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