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是在海盐县,眼见顾绮跳海的人。
“这不拗个造型嘛,以前我就觉得人往高处一蹲或一站,特别帅气,”顾绮嘿嘿一笑,边鼓掌边跳下石栏,“你们刚才的样子也好帅气。”
“那是。”贺松寿立刻将这夸奖揽在身上,抬脚照那骗子的肚子踩去。
喝了个水饱的骗子喷出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于桥面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闷哼一声,显然没死,却也没什么力气闹事了。
贺松寿没躲闪及时,水喷溅在身上,当下郁闷地看看自己那与石榴裙同色系的曳撒边缘,抱怨道:“新上身的呢,端阳她们又要唠叨了。”
顾绮和文正也没理会端阳是谁。
“初太渊呢?”顾绮问文正。
“还跟着那阿琉呢,想要看看还会不会有人和他提蓬莱乡,”文正低头瞧那骗子,冷声道,“竟然真是他们的人,阴魂不散。”
顾绮捏着下巴,想了想道:“会有人提的。依着蓬莱乡的行事风格,如果我们是无声无息地抓了骗子,他们才会担心我们要暗中查证,但我刚才闹得那么厉害了,他们反而可能放心。”
在海盐县的时候也是如此,自己越张扬,那些人也越嚣张,甚至还会主动和自己接触。
贺松寿对蓬莱乡只闻其名,如今忽得发现在京城还有他们的人,便多了份巡城御史的警觉,神色严肃了很多。
而文正知道顾绮和蓬莱乡打过交道,自然信她的,正要问她还有什么想法,却听见顾到道:
“前两天呀,谢兄给我送来了好多冰,说是陛下赏赐的,他一个人用不了许多。投桃报李,昨儿我就去给他送了芝麻新作的绿豆汤,消暑。”
贺松寿皱起了眉头看她,没言语。
文正凤眼上扬,盯着顾绮瞧,也没明白她这话和眼下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我呢,就把胡商被骗案子的说给谢兄听,议论到最后吧,我们忽然觉得蓬莱乡做的事情,”顾绮说着,脸上也露了茫然,“恐怕不是为了谋反,但也不是为了发财。”
这叫什么话?那二位更听不懂了,贺松寿皱起了眉头,怪道:“这话说得怪了,不为权势地位,不为万贯财富,难道为了玩?”
顾绮两手一摊:“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他们的主家可能真的为了玩儿,也说不定呢?”
文正与贺松寿二人对视一眼,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她眼球平移,避开两个男人杀人一样的目光:“刚才这些人在赌场里说什么皇帝老儿头疼,主家就开心了,那态度,好像他们当真是为了开心再者按说浙西事发,为谋大事,是不是应该低调一段日子?他们反而闹得更厉害了,就像是希望官家抓到他们一样。这种行为,简直像是在向皇帝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