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说杨熊,成蛟没见过也知道,他与杨熊的转移话题不一样,他是真的好奇,“这是秦法允许的吗?”
他清楚地记得,在秦国,连开普通的商铺都有严格的限制,更何况这种涉及到黄色的东西。
蒙恬点点头,又摇摇头,“倒不是允许,只是没有明确禁止。”
说着,他看向成蛟,“这种东西私下其实还蛮盛行的,咸阳就有相似的产业,只不过不叫作胡奶罢了。”
听到这个,垂拢着脑袋的杨熊猛地抬起头,眼睛发光,“咸阳也有?我怎么不知道?”
蒙恬没搭理他,继续向着成蛟解释道,“说起来,这东西能够风靡起来,其实跟王室宗族有关。”
“跟王室宗族有关?”
“嗯。”
蒙恬把杨熊凑过来的大脑袋拨拉开,用只有成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据说,有位尊贵的宗室被人介绍了一个刚刚生育的女子,人们本以为那人会生气,谁知道他却如获至宝。从他开始,这种东西便摆在台面上了。”
成蛟瞪大了眼睛,如果他之前看得大秦帝国没有瞎编的话,他知道蒙恬说的是谁了,可不就是赢驷嘛,张仪把一个刚刚生完儿子的芈姓楚国女子献给了他,他直呼这女子简直就是个蜜罐子。
成蛟有些感慨,果然,上行下效,自古便是如此。
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同行了一段距离,由于杨熊没有和成蛟他们一样住在驿舍,所以在一处岔路口,他们便分手告别。
此时,天色已晚,虽然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但不比东方的大城,陇西郡人口稀少,这个时候街上便早已看不见行人,只从道路两旁的民屋中传来咿咿呀呀的吵闹声。
听着挠人的声音,成蛟和蒙恬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回到休息的地方,由于较好的供有身份的人休息的屋舍一部分恰巧在修缮之中,而另一部分都已经有人入住,管理这里的驿丞本想赶走其中几人为成蛟和蒙恬腾出地方了,但被成蛟拒绝了。
他们只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没必要大张旗鼓地折腾别人,而且成蛟也不是没有吃过苦,蒙恬也在常在军营住宿,两个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便与属下们挤在了大通铺上。
与成蛟左右为男不同,急于治病的尚雄此时却尽情享受着。
很显然对此,他是乐在其中的,从他满脸的陶醉与满足可见一般。
除了这个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侍立一旁,似乎尚雄对女人的胸怀有着情有独钟的喜爱,这位伺候他的女子同样宽广。
喝完后,就是办正事的时候了……
一夜无话。
成蛟第二天是顶着黑眼圈起来的,不为别的,主要是他低估了这群糙汉子们晚上的折腾能力。
打呼噜的,磨牙的,放屁的,吧唧嘴的,说梦话吵架的,还有睡觉不老实乱蹬腿的……
不仅如此,与动静糅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空间的还有那浑浊的空气,汗臭、口臭、脚臭、屁臭、腋臭,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连他么的蚊虫都退避三舍,成蛟有理由怀疑自己之所以睡着很有可能是被熏晕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人里面得亏没有喜欢梦中杀人和干那啥的,要不然成蛟得疯。
不过,毕竟成蛟现在的这具身体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晚上即便休息的时间不长,但除了眼圈的色素沉积外,精神却是十分抖擞。要换他后世那个三十多岁的年纪,恐怕避免不了得头昏眼花半天,中午还得补个回笼觉。
成蛟不需要,他和蒙恬他们简单地吃完早餐后,便让牧和捷收拾收拾准备上路。
这一次,他们的队伍终于齐整了,牧是在昨天归队的,捷则是在路上从后面追上来的。
这个时候,成蛟并没有想到曾经和他还算亲密的蒲鶮,其实也不怪他,从屯留回到咸阳后,事情的发展脱离了他的掌控,当时他自顾不暇,当然也顾不上关心蒲鶮了。
就算成蛟再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恐怕也料不到就在他们整队往枹罕(fuhan)进发的时候,蒲鶮带着蒲小乐竟然朝着陇西狄道追着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