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魑魅魍魉青云怨(终)(1 / 2)快穿:我只是龙套首页

桓凌放下手上的东西,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走起了神,在漠北,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酣畅淋漓的雨,雨水中腾起一丝丝雾气,他沉默半响,放下手上的奏折,疲惫的闭上眼睛,捏着自己的眼角,疲惫从脚底升到头顶。

内侍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太微公主求见。”

桓凌眉尖紧紧的蹙了起来,挥了挥手:“让她回去,朕不见她。”手还没有放下,却犹豫了一下,便又点点头:“罢了,让她进来。”

阿平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问了安。

桓凌笑着示意内侍扶她起来,然后道:“你无需如此多礼。你来寻朕,有何事?”

阿平道:“臣妹近来读书兴致颇高,读了许多野史小传,却有一事不太明白,想来您博古通今,或许可以为臣妹解惑。”她望着桓凌欣许的眸子,便道:“孝宗皇帝在位十八载,生平无别幸,只有皇后一人。皇后张氏与孝宗皇帝幼年相识,患难与共,后结为连理,更是一对恩爱夫妻,每天同起同卧,谈诗作画,听琴观舞,谈古论今,朝夕与共。最为神奇的是,孝宗皇帝乃是一个中兴明君,轻徭役赋税,重百姓民生,将一个衰败的皇朝起死回生。他的皇后更是奇人,后宫的丫鬟内侍,前朝的将领将军,无一人对她有微词,她能力卓绝,数次参与孝宗的改革之制,她劝谏皇帝,直言不讳,辅佐他成为一代贤名君主。”

阿平吸了口气,问道:“只是臣妹愚钝,不知这中兴之治,是孝宗一人之功劳,还是皇帝与贤后张氏之功劳?请圣上指点一二。”

桓凌凝视着站在下首的人,忽然觉得眼眶发涩,他的心混混沌沌的,不知为何,竟觉得那平庸无奇的丫鬟,是个深藏不露的,他一字一句的道:“想来是朕孤陋寡闻了,竟不知这孝宗皇帝是哪一朝哪一代帝王?”

阿平眉眼间晕开一丝笑意,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我那个世界的皇帝,你知道还奇了怪了:“臣妹刚刚说了,是野史小传,我朝帙卷浩繁,而我们只是浮游一粒,想真正博览群书,乃是不可成之事。圣上不知,实属平常。还请圣上您回答臣妹的问题。”

桓凌凝视着阿平,有些疏淡的道:“锻造繁华盛世,岂是皇帝一人之功?”

“依臣妹愚见,圣上就是那孝宗皇帝,而长姐阿昭,便是那一代贤后,两人手执权柄,开创清平盛世,岂不是佳话一段?”阿平说着,跪了下去,叩了一个头:“若论才智奇谋,圣上行军之时,长姐长伴在侧,立下多少功劳,想必圣上比谁都清楚,若论品仪德行,长姐素来宽厚待人,体恤百姓将士,又有用人识人之能,天下间再没有一人比长姐更适合做圣上的皇后。”

桓凌气急反笑,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是谁给你的胆子,来置喙朕的后宫之事?”

阿平丝毫不惧桓凌的怒意,只有戳到了他的心,才会脑次成怒。

她淡淡的道:“长姐非平常女子,却又普通的很,心中所愿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孝宗尚且不忘发妻,空置后宫,奈何圣上却不敢做那帝后鹣鲽之人?若圣上执意如此,那么臣妹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您就等着长姐的尸首送回怀朔安葬吧。”

“大胆!”桓凌双目赤红,把桌上的东西一下扫到了地上,滚烫的热茶泼在地上,还腾起丝丝热气,他犹不解气,又一脚揣在那桌腿上。

“长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明白吗?纵使她要离开您,又何须做到如此地步?太子不只是您的骨肉,也是长姐的爱子,天下间哪有一个父母不爱儿子的?长姐绝不是那心如蛇蝎的女人,您何不想一想,您是如何一时兴起去了皇后宫中,您又是如何一时兴起非要进去,这其中怎么看都怎么透着诡异!”阿平凝视着大理石的地板,面色越发的凝重:“请您彻查此事!”

桓凌久久的沉默,三日后,皇宫阿颂宫中的侍女全部招了,是她们设计引来太子桓越,又在屋子里点燃了迷情的香,然后,贵嫔朱雅又去引来了皇帝,便这般误会了下去。

事情还未尘埃落定,阿平的眼前一黑,短暂的眩晕后,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了。

仍旧是那道光晕凝成的光墙,上面一行清晰的流光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