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辉欲言又止:“波士,这...”
李仁杰笑着拍了拍他肩膊,示意他不要紧张,“这里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按我意思去照做吧。”
蔡景辉只好点头答应,按照上司的指示去做,反正天掉下来也不会由他来顶着。
他听说过这间麻雀馆,背景相当不简单,在六十年代开始经营,由当年五亿探长吕乐的得力助手石建辉一手创办,传言现在每天抽水(佣金)都数以十万计。
何况能够在钵兰街开这间龙头麻雀馆,每天的银码交易以数十万计算,怎么可能简单。
不一会儿,杨淑真也带着两个组员追了上来,径直地问:“李sir,有发现疑犯了吗?”
李仁杰指了指麻雀馆里边,笑了笑,“应该跑进里边去了。”
杨淑真看了看招牌,也忍不住皱皱眉头,显然也知道这间麻雀馆的背景不简单了。
李仁杰这一行人站在门外停留,还指指点点的样子,自然引起了麻雀馆的人注意。
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语气不善地问道,“喂,你们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杨淑真见上司没出头意思,只好出示自己的委任证,“我们是差人,让你们的主持人出来。”
年轻人一怔,哈了哈腰,陪笑道:“原来是madam,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去找我们话事人出来。”
他前倨后恭,说完马上返回馆内。
半响后,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身后带着几个年轻人。
中年男人一副笑脸和气的样子,“我是这间麻雀馆的总管林福荣,人人都叫我肥Dee。”
他打量杨淑真几人,客气地问道:“这位madam和几位阿sir都几生面口,未请教贵姓。”
杨淑真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答道:“我是杨淑真女帮办,我们是来做事的,客套的说话就免了。”
她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刚才在搜查行动中,发现有一个疑犯走了入去,我们现在要进去搜查。”
林富荣不由惊讶地出声,“疑犯?不会吧,我们几十个伙计,上百对双眼看着个场,如果真有贼人进来,我们怎么注意不到呢。”
他犹不相信地摇摇头,“我们兴瑞麻雀在钵兰街都开十几年了,江湖朋友都给一两分薄面,一般贼人哪敢沙胆来这里闹事。”
这番看似不经意的话,软中有硬。
杨淑真脸不改色,依然坚持自己的理由,“我们只是进去搜人,不会影响你们做生意的。”
林富荣当即反驳道:“那又未必哦,如果你们今日说有疑犯进来,明天又说有贼人进来,次次都要搞大阵象,那我们岂不是没生意做了。”
站在杨淑真身后的男警员忍不住发飙了,“哼,你这么多借口,难道是想包庇窝藏疑犯吗?”
林富荣不怒反笑:“哎,madam你千万别冤枉我,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一直奉公守法的。”
他说着又目露几分凶光,“但是你们骚扰赶走我的客,分分钟会让我们损失几十万,是不是由你们负责呢?”
杨淑真有心去搜,但是硬闯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她职责不是做侦缉的,一旦闹起来对她不利。
林富荣仗着着自己的树大根深,人多势众,似乎也不怎么把这个女督察放在眼内。
这个场面一时僵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