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双手排开,拦在亭子外面,不让众人有冲进来的举动。
郑先感动之余,拍了拍富贵的肩膀,示意不必惊慌,来到邢道礼的身边,“你是代表着这群学子了。”
邢道礼见有众多学子支持,心中底气十足,一脸从容道:“华县男,代表谈不上,只不过是大家想要一睹风采,可没想到华县男不愿讨教,竟然还出言嘲讽。”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三步,先痛批郑先,再将自己的诗展示出来,赢的满堂喝彩。
这样一来,扬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一个不畏权势,学富五车的才子人设就能稳稳立起来。
现在的大儒们喜欢有风骨的才子,如此肺腑直言,想必长安车的大儒们抢着要自己,若能成为国子监的门生,锦衣玉食岂不是应有尽有。
一个郑先又有何惧,况且自己身后还有高人指点,此次若成,只要考取上功名,在朝堂之上肯定能一路高升。
邢道礼想到此处,脸上已经绷不住的喜悦,冷笑道:“华县男,你是男爵又如何,我们学子们不过是想要和你讨教诗词歌赋,却被你冷声呵斥,难不成你的官威……比圣上还要大。”
学子一众哗然。
一旁的关妙妙也添油加醋道:“是呀,是呀,奴家刚才都被郑公子吓坏了呢。”
见关妙妙都这样开口,学子们再也忍不住,纷纷站出来鸣不平。
嚷嚷着要去皇城根脚下请示圣恩。
李承乾见郑先的亭子人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连忙吩咐手下前去劝解,这可是大唐头一次如此隆重的诗会,若是被搞砸了,后果不可想象。
关妙妙又转过身,面向众学子,柔声道:“各位公子刚才入园也看见了,一个好好的诗会,却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众学子这才反应过来,今日确实见到很多商家的横幅。
难不成是郑先所为。
心中鄙夷万分,商贾之后果然是商贾。
士农工商。
在他们的眼中,商人是下九流,上不得这高雅殿堂。
此时学子们越聚越多,连最远处的寒门子弟都吸引过来。
寒门子弟在最外围踮起脚尖,却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其中一名身形单薄的少年拉住一人问道:“这位学友敢问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问的人一见少年的穿着,眼中满是避而远之,不耐烦道:“去去去,谁是你的学友啊,寒门子弟也配和我们国子监的称兄道弟,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某就告诉你,那里面是华县男和邢道礼,至于发生什么自己去问啊。”
那名少年拱手道谢后。
和身边的几名好友低声嘀咕了几句,几人眼中立马充满异彩。
郑先带着冷意扫视了两人一眼,轻笑一声,朗声道:“既然想要比较一番,不如我们做个赌注,才有乐趣。”
“谁输了,就拜谁为师,敢不敢。”
邢道礼眼底闪过一丝狂喜,他没有想到郑先这个时候会答应下来,据他的了解郑先不会作诗,哪怕是字都不会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诸位学友可听清楚了,华县男要与我等比试高低。”
学子们纷纷应战,要和郑先一比高下。
很快。
李承乾的亭子中,一摞摞诗词摆在面前。
邢道礼满脸轻松,诗词歌赋对于他来讲,轻而易举。
洋洋洒洒写下一篇诗,吹了吹上面的墨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成名之时就在今日。
小亭中。
郑先坐在小桌前,喝过一口美酒。
一脸惬意。
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的举动,小香两姐妹端坐在左右两侧,娥眉微蹙,眼中满是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