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是他立人设的工具，她则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崇拜与爱意，让人盲目。

“程妍，我愿意提携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柳正元拍了拍程妍的肩膀，佯装出温柔哄劝着，“你要是再闹下去，后果承担不起的。”

他明白程妍不敢去向媒体公开他们的关系，毕竟将来还要在娱乐圈混下去。

鱼死网破，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算你狠。”程妍抹去泪水，年轻的脸孔写满倔强。

她转身大步离去，正巧与前来的方雅面对面。

两个女人相视一目，就此擦肩而过。

“你怎么还在这？”柳正元诧异地睁抬起眼帘，彻底乱了阵脚。

这女人应该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才是。

只要这女人到了美国，他安排的人就能没收她的护照，他就能继续在国内神龙摆尾了。

可这一切计划怎么都被打乱了？

“方老师，您来了。”苏唯一恭敬俯身点了下头，对方雅展露出浅淡笑意表达安慰。

方雅简单的回以微笑，从包里拿出加急拟写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柳正元。

“你，你要和我离婚？”柳正元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实在想不到爱他爱到死心塌地的女人会突然改变。

“我想过了，委曲求全是没用的。”方雅面色淡漠，语气并非是绝望到底的平淡，而是渴望解脱的耐心，“为了孩子，我更应该脱离你，活出自己。”

她不是没见过小儿子在他们吵架后半夜偷偷哭泣的模样，大儿子更是因为看不惯他们虚假的婚姻而选择去国外留学。

如果不是苏唯一，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通。

“哼，就你那当老师的工资，能养得起咱们儿子吗？”柳正元拿出孩子作为威胁，来逼迫方雅就范，“我需要宠妻好男人的人设在娱乐圈立足，这些年零花钱也没亏待过你，我们合作地很愉快不是吗？”

“柳正元，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方雅用力将《离婚协议书》拍在桌面，“字我签好了。”

柳正元随手翻开文件夹，离婚条件居然是自己净身出户？

难怪方雅不怕养不起孩子，原来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离婚可以，净身出户不可能！”柳正元把《离婚协议书》扔到地上，又转头看向安野和苏唯一，“还有你们，娱乐圈我也绝对不会退出。”

话语间，他特意走到安野面前，挑衅道：“字迹鉴定师是吧？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比过我的律师了。”

“柳先生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安野缓缓摊开手心，被做成珠宝发夹模样的录音笔闪着光亮，“从你进入后台开始，所有的谈话已经被录下并传到我的手机上了。”

苏唯一扑闪了两下眼睫，也没想到安野做了好几手准备。

“苏女士，柳正元任凭你处置咯。”安野录音笔交给苏唯一后，就重回舞台主持慈善拍卖会。

柳正元见大势已去，索性“噗通”跪地，死死抓着方雅的手腕，“老婆，我错了，我保证往后会好好对你，对儿子们。苏唯一是你的学生，你快帮我求求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