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暮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柠儿她身上有绝情蛊？一旦动情，生不如死，可是她为了爱你，竟然不顾性命，可你真的了解柠儿吗？”

“我告诉你，我见过从前的凤柠溪，高贵冷傲，脸上总是带着笑，可是自从遇到你之后，她笑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如今的她爱你爱得如此卑微，你还说你没有伤害她？”

楚凌戈一怔，忽然间脑袋里浮现他和凤柠溪在一起的时候，凤柠溪会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一直在强忍着。

凤柠溪每一次的退缩都会让他觉得难过，他以为凤柠溪想做皇后，而他只是个外姓小侯爷，所以她才嫌弃他。

原来，她只是绝情蛊发作。

之前他不明白，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爱他竟然会让她如此痛苦。

楚凌戈目光停留在凤柠溪身上，嘴角微微抽搐，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爱我会让你这么痛……”

沈朝暮突然伸手要靠近凤柠溪，楚凌戈出手阻止，沈朝暮说道:“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我。”

楚凌戈看着凤柠溪额间的珠汗，还有痛苦的表情，这才放手，不再阻拦。

沈朝暮为凤柠溪施针灸之术，这才是她缓解了下来，凤柠溪眉宇间渐渐放松，慢慢睡下。

楚凌戈突然开口说道:“绝情蛊的解药是什么？”

沈朝暮说道:“没有解药，唯有不动情。”

楚凌戈手心握拳，握得紧紧的，在听到沈朝暮的回答后，心狠狠地疼着。

如果凤柠溪不爱他，便不再痛苦了吗？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这么狠？

楚凌戈冷语问道:“是谁给她下的绝情蛊？”

沈朝暮抬头一瞥楚凌戈，只道:“你自己都是身中千毒郎的蛊毒，药石难医，居然还关心柠儿？也算不枉费她对你痴心一片。”

凤柠溪被楚凌戈抱上床休息，直到她渐渐睡下，楚凌戈这才放手起身。

沈朝暮突然开口说道:“楚凌戈，柠儿身上的蛊毒尚可治，我自会向你们皇上请旨，让柠儿跟我回南疆，凤丞相想必也是这个意思。”

沈朝暮要带走凤柠溪，这一次楚凌戈没有动怒，反而心平气和地问道:“你有几分把握治好她？”

沈朝暮说道:“十分，只要你从此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沈朝暮的话像根刺狠狠穿透他的胸膛，楚凌戈厉声说道:“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难道你想看着她痛苦死去？”沈朝暮语气间不给楚凌戈任何缓和的机会，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就算是天机子反对，就算是整个南疆反对，他都要带走凤柠溪。

楚凌戈道:“天下间不止你一个南疆巫师，我不信我治不好她！”

沈朝暮冷语说道:“那又如何？她留在你身边对她就是好的？”

楚凌戈微微动唇，轻声问道:“她，会忘了我吗？”

沈朝暮闭上双眼，叹息说道:“忘忧忘忧，无爱便无忧，柠儿的身子只能再承受一点忘忧蛊的毒素，但剂量足够让她忘了你，忘了爱。”

楚凌戈眼神流露出哀伤，坚定不移地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再隐忍，决心为了她而战！”

……